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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拉到隱乙處,她悠閒自在的在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帶進了東方文華酒店,雖然在日本,但隱乙還是特別找了ㄧ間有中國味的五星級酒店。

 

飯店走的是ㄧ種沈穩的色調,一進大門,就是一個個的座位區,提供客人在此處休息。昏黃的燈光搭配龍鳳刺繡沙發與黑壇木雕刻桌椅,沙發周圍擺放著青花瓷花瓶,一看就知道每樣家具都價值不斐。

 

大廳內擺放許多品種的蘭花,種類繁多擺在不同的位置上,顯現出蘭花不一樣的特色,讓隱乙看的很舒爽。

 

重要的是,整個飯店還點著特殊花香的線香,整個身心都顯得清爽舒適,這線香其實是李弄湘和隱乙小時候閒來無事一起研發後販售的,出口的數量極其稀少所以每每販售都價值千金。

想不到這間飯店剛好就點了它,簡直就是為了成就今日她與李弄湘。

 

再走進去一些便是櫃檯,裡面的服務員穿著黑底紅色刺繡的改良式旗袍,顯得這裡的中國氛圍很重。

 

"宮城小姐午安,這些物品讓我替您拿上樓。"一名黑色唐裝打扮的服務人員走了過來,恭敬的用日文對隱乙喊出她捏造的姓氏。

 

"嗯,謝謝。對了,稍等有位李先生會過來,請他直接上樓就可以。"隱乙也用流利的日文對他回應。

 

"好的!"房務員恭敬地九十度向隱乙鞠躬,目送她上樓。

 

一上樓,隱乙便換上她最性感的黑色蕾絲睡袍,細長的肩帶搭配若隱若現的黑色滾邊蕾絲,肩帶延長到身體巧妙的遮住重點部位,透過薄紗可以看到隱乙曼妙的身材,不盈一握的纖腰,隱乙雖然瘦小,但該有的還是非常壯觀,那波濤洶湧的溝若隱若現,下半身只有一條薄紗內褲,露出纖細修長的腿,她穿著一身性感,開始在廚房準備食材。

 

"叮咚!"門鈴聲響起,隱乙心情頓時有些緊張,稍微打整理一下自己,便緩緩走進大門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冰冷又俊美的男子,是那熟悉如仙人的臉。

 

李弄湘身穿白色襯衫配黑色長褲更顯得他修長有型,黑色零亂的髮絲飄散讓他感覺有點頹廢,和在大學裡面不苟延笑的他比,現在的李弄湘顯得居家多了。

 

"阿湘,你來了。"隱乙嫵媚的看著眼前的人,柔情似水凝望著,眼前的李尋湘眼神閃過異樣,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唔......恩。"李弄湘看到眼前的誘人的景色,耳朵不自主的發紅,尷尬的神色很快就被他掩飾掉,便自然的跟著隱乙走進房間。

 

"阿湘你太晚來了,我肚子餓死了,就先煮了一些湯。"隱乙有些撒嬌的拉著李弄湘的手,帶著他走進飯廳。

 

"嗯....本家那邊出了點事,我不得不處理。"

 

"哼…他們以為找了沈家那個道士,就可以在你面前呼風喚雨了嗎,真是太小看你了,阿湘哥哥,不然讓我去幫你嘛。"隱乙可愛的對他眨眨眼,豐盈的胸部有意無意的碰撞李弄湘的手臂。

 

"不.....不用了,暫時我還可以解決!"他眼神中閃了一絲鄙視,冷眼看了一眼穿著性感又若隱若現的隱乙,隨即撇開眼光快速走到餐廳坐下,剛剛碰到那柔軟的觸感讓李弄湘身體開始有點不習慣,讓他覺得室內的溫度似乎有些過高了。

 

"阿湘哥哥你是累了嗎?這麼晚才來,我本來還很期待你的晚餐呢!"隱乙跟著坐到李弄湘身旁,自然的替他搯了一碗湯。

 

"剛剛太忙了,不如晚點我來做宵夜吧,嗯.....這什麼?還挺好喝的。"李弄湘舉止優雅的拿起湯匙喝湯。

 

"我知道你一定是忙翻了,這可是我為了今天準備的,讓你先墊墊胃。吶....你多喝一點,補充一些體力。"隱乙笑意盈盈的看著李弄湘,心裡覺得無比滿足。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著,隱乙也跟他講了一些最近的任務。

 

"所以昨天你怎麼會跑去街舞大賽的?"李弄湘低著頭不經意問起。

 

"還不就是有金主花大錢想要第一名的獎品,億賭千金的門票,真不知道那票有什麼吸引人的。"隱乙不滿的嘟囔著,雙手托住臉,那個角度微微的更集中胸前的波濤洶湧。

 

"所以那門票還在你哪嗎?"此時他才認真看向隱乙,看到眼前的洶湧,又優雅的低頭看碗。

 

"早就回總部了.....阿湘哥哥,怎麼你想要嗎?"隱乙總覺得阿湘今天似乎很關心她昨天的任務。



"喔…只是好奇罷了,今天怎麼....?唔....怎麼這裡愈來愈熱?"李弄湘還沒沒問完,突然覺得頭好漲,一個沒力弄掉了湯匙。

 

"你.....在那湯??"

 

"欸......已經開始熱了嗎?今天的效果還蠻快的嘛!"隱乙眼光頓時晶亮的看著李弄湘,靠近看著他面色漸漸漲紅,眼神迷離。

 

"你....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為什麼?我身體好熱!!!!"李弄湘有些支撐不住,只好用手撐在桌上,狠狠的看著隱乙。

 

"也.....沒什麼,我這湯啊,只是放了些鹿鞭,虎鞭,蛇鞭讓你精力充沛的補湯罷了。"隱乙看到李弄湘怒氣想殺人的臉,有點不明所以,自己心虛一下,這.....她不就是為了讓今天增加點情趣,幹嘛這麼激動呢?

 

"妳.....妳到底還加了什麼料。"李弄湘知道,他現在情慾快速高漲,理智快控制不住了!只見他揮汗如雨,眼前的隱乙就像個香餑餑的大餅,誘惑著讓他好想咬一口,舔一下。

 

"也沒什麼,就在你剛剛拿的湯匙上面撒了些歡情散,喔…就是我最近研發的新藥,然後點了加強版極樂迷情香而已啊…這兩種可是我根據市面上現有春藥再強力研製出來的!保證把你榨得一乾二淨喔!!"隱乙小鹿般的大眼委屈的看著李弄湘,還不忘跟李弄湘炫耀自己的新配方。

 

"春藥!!!!!!你撒一個就算了,幹嘛用了兩個強力型的。"李弄湘用盡力氣嘶吼大叫,但其實現在他全身發燙,已經沒什麼氣力了,所以嗓音就算用力也像是在呢喃,在隱乙聽來根本是極具魅惑。

 

可憐的李弄湘想提起全身的內力去排出身體的藥性,但可恨的是,這春藥因為李弄湘強大的內力加倍的驅使藥效,效果如排山蹈海,藥性在體內血液的流動。

 

他雙眼血絲,青筋爆裂,而且明顯感到下腹部位急速腫脹,整個身體像是要爆開一樣,努力想掙脫。

 

"我怕你有抗體嘛,所以就兩個混在一起試試....阿湘哥哥,怎麼辦,我現在也好熱啊…"隱乙開始也有點微喘,肌膚泛出微微的粉紅色,說有多誘人就多誘人,她優雅緩緩的靠近李弄湘,用纖細的手指順著他的胸口,感覺他衣服下肌膚炙燙,引起李弄湘一陣戰慄。

 

"唔.....你白痴嗎?解藥呢?拿出來!"李弄湘怒火瞬間爆發,燃燒的身體讓他無法拒絕那放在胸前柔軟的小手,她一靠近就可以看到誘人的曲線畢露,蕾絲肩帶若有若無遮住重點部位,更讓他血液爆衝,他憤恨的瞪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

 

"解藥?我哪會製作什麼解藥,才沒有那種東西。"隱乙輕輕在李弄湘脖子吹氣,的小手不忘笨拙的解開李弄湘身上的扣子....

 

"你......."李弄湘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看見隱乙要脫他的衣服,咬牙一個擒拿手將隱乙的手拴在背後,左手掐住她的脖子。

 

"阿湘哥哥?你會武功?"隱乙很驚訝的看著李弄湘,充滿不可置信。

 

"妳...妳.....快滾"他真的快不行了,溫軟的女體就在他眼前,他好想......

 

隱乙一被挾持,馬上輕巧的翻轉他的手,運用巧勁掙脫,轉身想抱住他,李弄湘雖中了春藥,但所幸他還有強大的意志力,兩人之間不停拉扯過招。

 

"阿湘哥哥,你這是在調情嗎?"隱乙心理覺得這說不定就是ㄧ種情趣的表達,便開始認真與他過招。

 

"少廢話,看招!"隱乙雖然也中了春藥,但身體上還是很靈巧,兩人打著打著,翻身跳上餐桌,桌上碗盤全部被掃落,隱乙忽然雙手抱起李弄湘的頭往嘴用力一親,讓李弄湘不由得停手,感受隱乙脣齒間的溫度。

 

隱乙熟練的對李弄湘的唇舌連翻進攻,李弄湘一邊被隱乙強吻,手還是不停朝隱乙死穴打,但都被隱乙躲過了,這樣矛盾的互相纏鬥著,難分難捨。

 

兩人在餐桌上不斷過招,嘴上也不間斷,一路從飯廳這樣打到客廳,最後打到房間的床上去。

 

隱乙現在愈來愈熱,不停打鬥讓她血液加速流動,讓她只想碰觸李弄湘的肌膚,看能不能緩解身上的燥熱,她瘋狂的撕開李弄湘身上的布料,發現李弄湘身上到處都是刺青。

 

他手臂跟胸部上面都是繁瑣的經文與圖騰,與他身上結實的肌肉完美形成一種野性美,卻與李弄湘那飄逸如的臉完全對不上。

 

"阿湘哥哥,你怎麼....?"

 

"呼.......你這母猴子跟你的阿湘哥哥也不過如此嘛!都到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沒認出來嗎?"李弄湘搖搖晃晃的推開隱乙,手勁一來一推就將隱乙推下床,隱乙瞬間飛撞向5公尺外的電視牆壁,凹陷了一個洞。

 

"你....是誰?"隱乙現在渾身漲紅,無法使力,只能狼狽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一眼迷離的眼神看著眼前陌生的李弄湘。

 

她原本以為欲拒還迎,這只是李弄湘調情的手段,想不到,人家真的是抗拒啊!

 

"我是誰,哼!"李弄湘深吸一口氣,站到隱乙面前,雙手擺弄自己的關節處,響起一聲聲骨頭嗑嚓的聲音,原本一米八身高的男子瞬間成了一米七,最後他緩緩撕下人皮面具,一張邪氣面色紅潤的臉,眼神輕蔑的看著眼前的隱乙。

 

"佟...佟花顏,怎麼是你?糟了糟了,我們兩個都是女的,這可不成啊…難不成要叫外賣嗎?"隱乙下意識的回覆,惹得佟殊顏更加生氣了。

 

"你這女人笨就算了還眼殘,你有看到胸部嗎?我是佟花顏的弟弟,佟殊顏。"被錯認的他心裡莫名不爽,脫口就說出自己的真名。

 

"啊?那....那你???"隱乙迷茫的看著他,現在她被嚇得意識清醒了一些,靠近眼前的佟殊顏,又目不轉睛看著佟殊顏手上那個完美的人皮面具。

 

"笨女人,你還不快給我解藥"現在因為他使用了脫胎換骨讓自己全身骨頭移位,疼痛的感覺讓他意識清醒,但他知道這只是一時的,藥效等會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說沒有啦!我只會下毒,根本不會解毒嘛!"她現在終於體會到剛剛佟殊顏有多不願意碰她的心情了,現在她也是進退兩難阿。

 

"FUXX!既然你都點火了,那就要負責滅掉。"兩人的心理百轉千迴,卻不敵下ㄧ波藥效的攻勢,佟殊顏將還在發愣的隱乙一把拉進床上,開始主動脫起她幾乎透明的薄紗了。

 

"啊…佟殊顏,你....?"隱乙還來不及阻止,身上單薄的蕾絲內衣就被他脫掉,迸出兩顆鮮嫩的蜜桃,婷婷玉立又鮮嫩,佟殊顏就像著魔一樣,看到就往前一含,刺刺癢癢的觸感隱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啊…你.....你不要...輕一點啦!"

 

他彷彿沒聽到似的,他一邊啃一邊又用手指不停的試探撫摸另一顆櫻桃般敏感的部位,惹得隱乙心癢難耐。

 

佟殊顏似乎也是沒什麼經驗,又是咬又是親的,讓隱乙一陣舒服一陣痛,後來她實在實在受不了他的啃咬,趁佟殊顏吸的忘我,倏地撲倒佟殊顏,呈現女上男下的姿勢,她也往佟殊顏的櫻桃含下去。

 

"嘶.....你這暴力女。"佟殊顏被推倒後,一手摸著隱乙的蜜桃,ㄧ手緊接著脫掉隱乙最後僅存的小內褲,好奇的往隱乙下面的叢林撥弄,兩人就這樣互抓親吻又啃咬著。

 

"唔....."隱乙下面的叢林緩緩流出濕潤的東西,她感覺愈來愈空虛又害怕,纖細的腰不自覺的扭動著。

 

"別動,我輕輕的"佟殊顏一邊低聲安撫,一邊手指輕輕的探入那濕潤的叢林,隱乙不安的夾緊,舌頭不忘咬著佟殊顏的櫻桃,更感受到裡面的體溫與緊緻。

 

他動作由緩慢愈來愈急速,隱乙慢慢適應手指帶來的不適應,裡面湧出更濕潤,她全身通紅,只覺得想要更多,不由得碰上佟殊顏的褲子。

 

"佟殊顏....."她水眸幽怨的看著佟殊顏,手拉著他的褲子。

 

佟殊顏翻身起來,脫下了已經鼓漲很久的褲子,露出他的精壯的身軀,再將隱乙緊閉的雙腿展開,露出那粉色美好的一幕讓佟殊顏這輩子再也無法忘懷。

粗糙的手只輕輕的揉裡面的軟肉,讓隱以不停的喘氣低吟。

"我進去了喔…"佟殊顏用手指撥開隱乙的洞口,將壯碩在洞口試探了幾下,接著一寸寸放進去。

 

"不....佟殊顏...怕...我不要了...."即將破瓜的徬徨與讓隱乙突然退卻了,腳更是拼命夾緊,佟殊顏的腰被他夾得也很痛。

 

"唔.....你放鬆一點,不然我也很痛啊!"佟殊顏沒辦法,只好親吻隱乙的唇,緩解她的注意力。

 

兩人吻的難分難捨, 隱乙也不再這麼緊張了,腿也不再夾那麼緊放鬆,佟殊顏趁勢腰身一挺,兩人在此刻終於結合了。

 

"唔......嗯....."隱乙不安的皺眉,雙手與佟殊顏十指緊扣,直到過了許久,下面的濕潤讓結合不再如一開始的撕裂,隱乙輕輕的發出舒服的呻吟,佟殊顏原本緩緩的晃動才開始加快釋放,期間還不忘親親隱乙的粉唇。

 

就這樣,嬌小的身軀埋沒在佟殊顏的懷裡,房間裡春色纏綿整夜,持續無法停止。

 

濛濛的霧氣讓隱乙身軀一抖,她懶懶的睜開雙眼,看看四周細雨綿綿,白霧繚繞,這次,她正坐在一艘紅色的小船上,披著金色龍紋刺繡黑色披風,黑色長發隨風飄散,襯托出她的膚白似雪,隱乙眉頭緊鎖,靜靜看著湖面的漣漪,細雨打落在河面上與她的肌膚,她伸手接雨,可以清楚感受到風吹與細雨的觸感,這又是在之前的夢境嗎?

 

"我知道你在,給老子出來吧!"隱乙對著眼前白霧蒼蒼大吼,白色的霧漸漸顯現一抹朦朧的黑影。

 

"呵…隱王陛下金安。"白茫茫的霧中,只見一艘輕舟若隱若現,漸漸的清晰,熟悉的深藍色身影與隱乙距離不遠,兩人卻巧妙遙遙相望無法觸及。

 

"哼,縮頭烏龜這次還有什麼指教嗎?給老子愈躲愈遠算什麼男子漢!"隱乙不屑的冷哼,那看不清長相的傢伙分明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尊貴的隱王陛下,我只是您的奴僕,是不是男子漢又何足掛齒呢?"遠方藍色的身影縹緲虛幻,隱乙卻可以感受到他在輕笑,那感覺就像煙一般難以捉摸。

 

"懶得聽你廢話了,快說你的目的吧!"

 

"陛下,如今您已超前拿到武王的元陽,這對您得到秘寶的機會又增加機會了。"

 

"什麼武王的元陽?我什麼時候拿到的?"

 

"呵…看來您還不了解元陽是什麼!元陽就是您與男子行周公之禮所得到的精華!"

 

男子的輕笑,頓時讓隱乙臉紅不已,看來這不要臉的傢伙連她做了什麼事都一清二楚了是吧!

 

"你這變態,該不會是偷窺狂吧?說!你給我躲在那裡?"隱乙一個激動站了起來,平靜的小船瞬間搖晃不已,周圍的湖面也出現不規律的晃動。

 

"在下並無偷窺的癖好,陛下您看看您的左手有個老虎的圖騰,那就是代表您得到武王元陽的印記"

 

"什麼?怎麼會有這印記?"隱乙下意識抽手一看,在左手掌與手腕這邊,真的有個若隱若現的小隻老虎印記,雖然很淡,但老虎的模樣如發怒般栩栩如生,就跟佟殊顏暴躁的臉一樣。

 

"這印記代表您與武王如今已有親密關係,將來如果關係更加緊密,這個圖騰會更鮮豔,如何讓他更鮮豔,就要靠陛下的手段了"

 

"嘖,鮮豔又如何?我不需要跟那傢伙有什麼緊密的關係吧!"

 

"陛下,不妨告訴您,這些印記,不但關係到隱族的秘寶,還關係到陛下的親生父母,如果您想知道更多,就請務必重視它!"

 

"我的親生父母?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少糊弄我了!"

 

"真真假假,我會這麼說,都有一定的緣由,還請陛下自己去明察秋毫吧!"話還沒說完,霧氣逐漸散去,那若隱若現的身影逐漸明朗,隱乙趁霧氣散去的當下,在小船上奮力一跳,然後提氣,隱乙輕巧的飛越過另一艘船,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紮實的落在船紡上。

 

隱乙迅速快狠準的奔向某人,牢實的抓住他的臉,碰到的臉有個冰冷的觸感。

 

"別想躲!"隱乙疑惑往臉上一看,只看到鏡片反射的自己,瞬間畫面有如玻璃碎裂一地般,片片掉落,湖沒有了,小船也消失了,整片黑暗....

 

"呼哈......."ㄧ口涼氣吹向隱乙,她睜開雙眼,又回到熟悉的世界。

 

昏暗的燈光,讓隱乙漸漸適應這裏的環境,昨晚她與佟殊顏........唉。

 

突然想到夢境裡那個怪胎所說,她便舉起左手,看到一隻淡淡的虎形,栩栩如生,嘖。

 

"唔.....怎麼這麼酸痛"她想翻個身,卻發現身體疲憊到動不了,她不安的掙扎著。

 

"...............................別吵"旁邊傳來一聲困捲的聲音,隱乙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人靜靜躺著,轉頭一看,昏暗的燈光照射下的佟殊顏,撇去那一身奇怪的刺青不說,睡著的他就像是個洋娃娃ㄧ樣標緻水靈,臉蛋就像蛋殼一樣無瑕疵,和清醒時火爆的他截然不同。

 

隱乙雖然不甘願第一次就這麼沒了,但隨即想想,她也不是那種在意貞操的人,這佟殊顏雖然脾氣壞了點,但在隱乙看過的人裡面,除了阿湘外長的最漂亮的男子了,連俸紫茴那妖裡妖氣的小子,都略遜他一籌,算了,就當第一次被狗.....不對,被老虎啃了。

 

飯店外面天氣傾盆大雨,今天阿湘看來是不會出現了,隱乙望著佟殊顏的睡顏發呆了一下,默默起身,忍住身體的酸痛,稍微打理自己。

穿戴好後,她悄悄的打開門,揮一揮衣袖,絲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至於佟殊顏醒來後發現人去樓空的暴怒與怨恨,又是一樁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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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年後,隱乙與阿湘重逢的當下,兩人還很甜蜜的抱在一起,互訴情衷。

 

"阿湘,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陪我好嗎?"隱乙現在雙頰泛紅,面若桃花,雖然她從小到大不知道害羞為何物,但第一次這樣主動說出這種話,還是讓她的心臟有種快跳出來的感覺。

 

"....恩"李弄湘被隱乙這樣主動的邀請,冷淡的臉龐竟也有些微紅,他知道隱乙邀約的意思,心裡第一次有如小鹿亂竄,其實他根本巴不得點頭同意的,五年前要不是隱乙還小,他早就想拿隱乙來試試所謂風流快活這檔事。

 

多年來孤軍奮戰,只有隱乙在的時刻才感覺到溫暖,而且也只有隱乙,是唯一在醫學與心裡的知音,但是本家的人.....

 

"我就知道阿湘哥哥會答應我,呵呵呵"隱以露出了小女孩般的天真笑容,傾城的容貌因為自身的氣息與隱身術,一般人不會刻意記得隱乙的長相,她此時展現在李弄湘眼前的嬌態,說有多純真就有多純真,但她心中卻猥褻了,她今天一定要拿下如蘭花般的仙人哥哥,就當把自己的第一次當禮物送出去了!



"就知道你古靈精怪,竟然腦筋動到這種事上"李弄湘手指輕輕的捏了捏隱乙的鼻子。

 

"阿湘哥哥,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在東方文華酒店頂樓套房等你喔!"隱乙說完,墊起腳主動向李弄箱的唇靠近ㄧ親,嬌俏的對他拋媚眼。

 

"叮......"李弄湘還想跟隱乙說些什麼,此時電話突然響了。

 

"喂?"

"李教授,花小姐的家屬在外面求見"

"......請他到會議室稍等"

"阿湘哥哥,你先忙吧,我先去買食材,晚上我想吃你做的料理!"隱乙知道李弄湘不愛吃外食,只會吃自己做或是他信任的料理,便主動提議先去買食材。

 

"恩,晚上見"李弄湘戀戀不捨的撫摸著隱乙紅潤的臉頰,隱乙淘氣的啄了他的唇一下,他愣了愣,面無表情的他不知不覺嘴角有些上揚,緊緊牽著她的手帶她出去。

 

出了李弄湘的辦公室,就看到一位女學生正笑意盈盈的看著隱乙,隱乙只覺得她的笑意讓她一陣惡寒。

那女學生看到隱乙與李弄湘的手十指緊扣,眼神有瞬時間僵掉了一下,便又恢復原本的笑臉。

 

"李教授,病患家屬已經在會議室等待了,他有要事請您過去,這位小姐就由我來招待吧。"女學生恭敬的向李弄湘點頭示意,迅速隔開李弄相隔離隱乙。

 

"好,呃…宇都宮....穗香同學是吧,麻煩妳了。"李弄湘看一眼女同學身上的名牌,當下雖然不悅,但暫時只能按兵不動,只是眼神因為她的隔開又更清冷。

隱乙因為被隔開而小臉一皺,李弄湘看到隱乙不悅的臉色,冷冽的神情才又柔和一些,別有深意的與隱乙對望,便準備往會議室走。

 

"對了阿湘,這個給你,記得哦!"隱乙遞了一張黑色的房卡給他。

 

"好。"李弄湘輕輕一笑,便離開了。

 

"小姐,這邊請。"這叫宇都宮的女同學就是剛剛想要阻止隱乙與李弄湘相見的那一個,她的態度還是很謙和有禮,但隱乙還是可以很隱晦的感受到這個女孩不想要她待在這裡。

 

這名女學生心中的恨哪是隱乙可以想像的,自從李弄湘來到東大教書後,不管是老師學生,都被這個神祕的中國人絕妙的醫術以及如仙人般俊秀的容貌給折服了,聽說他辦公室內還有放置很多他獨家手寫的筆記,還有更多珍貴的植物與稀奇藥物,多少人想要進去他的辦公室,都不得其門而入,今日這個女孩一來,教授就馬上帶他進去,這讓她以及其他研究生都感到非常詫異,尤其是她,一直是教授研究室裡最得力的助手,在手術方面自認為與教授也是合作無間,學業上更是班上的佼佼者。

 

一直以為,再持續與李教授良好的互動下去,第一個獲准進教授辦公室的人一定是她,甚至哪怕她變成李夫人,相信宇都宮家族也會樂見其成。

 

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粗魯女子搶先了,而且他們剛出來時,竟然還是手牽手的狀況,更誇張的是,這粗魯的女人剛剛竟然拿了房卡給他,這行為不就是宣告他們兩人的關係了嗎?

 

她心中頓時感到非常刺眼不解與打擊,雖然很想將她直接驅離,但宇都宮家族的教育卻不准她做出不禮貌的行為,好在花家的人突然到訪,剛好可以將兩人隔開。

 

"這位小姐,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讓我帶您離開"

 

"不用了,謝謝,我知道怎麼離開。"說完,隱乙便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了。

 

"哼,粗魯的女人。"宇都宮穗香等隱乙一離開,臉上謙和的笑臉已經消失,清純的臉蛋換上滿臉憤恨扭曲,心中正在計畫著什麼。

 

會議室內,一名絕美的男孩正坐著等待,火紅色的短髮,桀驁不馴的神情,他穿著時下最潮流的上衣與牛仔褲,手上到脖子滿是圖騰與文字的刺青,他的每隻手指也有一個樊文刺青與複雜的戒指,整個頹廢又妖豔。

 

"也太久了吧,他到底在幹嘛!"細長的手指不停的敲著桌面,透漏出他非常不耐煩,讓一旁端著茶的女學生神情非常緊張。

 

"教授...教授正在招呼客人,他一會兒就到了。"雖然男孩年紀一看就比她小,但氣勢非常驚人,女學生整個非常戰戰兢兢。

 

"你說的那位客人,是誰?"

 

"我....也不清楚,那位小姐好像是教授很好的朋友。"

 

"喔…"男子挑一挑眉,正要繼續問時,門就開了。

 

"你是.......佟殊顏?"李弄湘一進來,就看到一頭火紅短髮的妖豔女.....呃男孩。

 

"李弄湘,好久不見啊!"佟殊顏邪魅的對李弄湘一笑,連旁邊的女學生看到,都不禁心跳加速。

 

"你是來看你姐姐的吧!我請護士帶你過去。"李弄湘正要請女學生帶他過去。

 

"不用了,這位姐姐妳先出去吧!我已經看過她了,我來是要先問你,剛剛與你見面的女人是誰?"佟殊顏態度始終很跩的質問李弄湘,他也不在意,似乎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

 

"你認識她?"李弄湘眉頭一皺,佟殊顏怎麼知道會隱乙的。

 

"哼!誰想認識那死女人啊!老子是要去找她討債。"

 

"看來你討厭女性的個性還是沒變啊!"

 

"嘖!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討厭靠近女人,你是只把人當白老鼠。學校內學生名字有記住十個就不錯了"佟殊顏知道李弄湘從以前記人的方式都是以編號記憶,根本沒在記名字的,所以他的實驗室每個研究生都一定要配戴名牌,否則教授一律視為外來者,禁止入內。

 

"算了,不跟你廢話,你要找她討什麼債?"

 

"那女人竟然敢搶了我的獎品,我要去討回來!"佟殊顏憤恨的說出昨晚發生的經過,當然,接吻的事情就被他巧妙的帶過了。

 

"原來我家隱乙這麼厲害,連你這舉世無雙的易容高手都可以騙過去啊!"李弄湘聽到了隱乙的事蹟,嘴角不禁露出連他都不曾察覺溫暖的笑顏。

 

"你家隱乙?你跟那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想要一輩子保護的人"李弄湘甜蜜的神情,讓佟殊顏看到都快吐了,愛情這玩意,竟然可以讓冷如冰塊的李弄湘眼神這麼激情蕩漾,他可受不了。

 

"你夠了!反正我要找她討東西就對了,告訴我她在那裡,其他你們倆要怎麼濃情蜜意隨便啦!"

 

"恕我無法先答應你,我今天......"李弄湘正要繼續講,手機卻突然響了,李弄湘看到後,臉色微變,連忙接起。

 

"母親,你說什麼?.......好,我馬上飛回去,恩....今晚到。"李弄湘掛掉電話,面色非常凝重,眼神十分掙扎。他看了看佟殊顏,幽幽的嘆口氣。

 

"你家怎麼了?"佟殊顏看他如此糾結,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想要找到隱乙,這個給你,她在這。"李弄湘從醫師袍中緩緩掏出一張卡,就是剛剛隱乙給他的黑色房卡,他實在不想交出,但是.......沒有辦法。

 

"為什麼給我這個,你不過去?"

 

"我爸爸病又發作了,很嚴重,本來我今天要去見她的,但現在我必須回李家一趟,看來短時間,都無法見到一面了。"李弄湘口氣慘澹,看了佟殊顏一眼,冰冷的表情,就像寒冬臘雪一樣。

 

"靠~~那你給我幹嘛,你自己去跟她說阿!"佟殊顏覺得這房卡就像燙手山芋一樣,實在不想接。

 

"我無法聯絡上她,你就幫我傳話給她吧。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趕去機場,不送了。"說完,又悲痛的看了那張黑色房卡,才定下心神硬塞到佟殊顏手裡,便開門離開了。

 

"嘖!這麼不想要就不要給就好了,有那麼傷心嗎...."佟殊顏癟癟嘴,完全不理解李尋湘的不甘心。

他不屑的看著這張房卡,心裡突然有了對策,稚嫩帶著邪氣的臉龐勾唇一笑,既然昨晚妳先陰我,今天就不要怪我玩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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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五年後,隱乙與阿湘重逢的當下,兩人還很甜蜜的抱在一起,互訴情衷。

 

"阿湘,我明天就要走了,今晚陪我好嗎?"隱乙現在雙頰泛紅,面若桃花,雖然她從小到大不知道害羞為何物,但第一次這樣主動說出這種話,還是讓她的心臟有種快跳出來的感覺。

 

"....恩"李弄湘被隱乙這樣主動的邀請,冷淡的臉龐竟也有些微紅,他知道隱乙邀約的意思,心裡第一次有如小鹿亂竄,其實他根本巴不得點頭同意的,五年前要不是隱乙還小,他早就想拿隱乙來試試所謂風流快活這檔事。

 

多年來孤軍奮戰,只有隱乙在的時刻才感覺到溫暖,而且也只有隱乙,是唯一在醫學與心裡的知音,但是本家的人.....

 

"我就知道阿湘哥哥會答應我,呵呵呵"隱以露出了小女孩般的天真笑容,傾城的容貌因為自身的氣息與隱身術,一般人不會刻意記得隱乙的長相,她此時展現在李弄湘眼前的嬌態,說有多純真就有多純真,但她心中卻猥褻了,她今天一定要拿下如蘭花般的仙人哥哥,就當把自己的第一次當禮物送出去了!



"就知道你古靈精怪,竟然腦筋動到這種事上"李弄湘手指輕輕的捏了捏隱乙的鼻子。

 

"阿湘哥哥,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在東方文華酒店頂樓套房等你喔!"隱乙說完,墊起腳主動向李弄箱的唇靠近ㄧ親,嬌俏的對他拋媚眼。

 

"叮......"李弄湘還想跟隱乙說些什麼,此時電話突然響了。

 

"喂?"

"李教授,花小姐的家屬在外面求見"

"......請他到會議室稍等"

"阿湘哥哥,你先忙吧,我先去買食材,晚上我想吃你做的料理!"隱乙知道李弄湘不愛吃外食,只會吃自己做或是他信任的料理,便主動提議先去買食材。

 

"恩,晚上見"李弄湘戀戀不捨的撫摸著隱乙紅潤的臉頰,隱乙淘氣的啄了他的唇一下,他愣了愣,面無表情的他不知不覺嘴角有些上揚,緊緊牽著她的手帶她出去。

 

出了李弄湘的辦公室,就看到一位女學生正笑意盈盈的看著隱乙,隱乙只覺得她的笑意讓她一陣惡寒。

那女學生看到隱乙與李弄湘的手十指緊扣,眼神有瞬時間僵掉了一下,便又恢復原本的笑臉。

 

"李教授,病患家屬已經在會議室等待了,他有要事請您過去,這位小姐就由我來招待吧。"女學生恭敬的向李弄湘點頭示意,迅速隔開李弄相隔離隱乙。

 

"好,呃…宇都宮....穗香同學是吧,麻煩妳了。"李弄湘看一眼女同學身上的名牌,當下雖然不悅,但暫時只能按兵不動,只是眼神因為她的隔開又更清冷。

隱乙因為被隔開而小臉一皺,李弄湘看到隱乙不悅的臉色,冷冽的神情才又柔和一些,別有深意的與隱乙對望,便準備往會議室走。

 

"對了阿湘,這個給你,記得哦!"隱乙遞了一張黑色的房卡給他。

 

"好。"李弄湘輕輕一笑,便離開了。

 

"小姐,這邊請。"這叫宇都宮的女同學就是剛剛想要阻止隱乙與李弄湘相見的那一個,她的態度還是很謙和有禮,但隱乙還是可以很隱晦的感受到這個女孩不想要她待在這裡。

 

這名女學生心中的恨哪是隱乙可以想像的,自從李弄湘來到東大教書後,不管是老師學生,都被這個神祕的中國人絕妙的醫術以及如仙人般俊秀的容貌給折服了,聽說他辦公室內還有放置很多他獨家手寫的筆記,還有更多珍貴的植物與稀奇藥物,多少人想要進去他的辦公室,都不得其門而入,今日這個女孩一來,教授就馬上帶他進去,這讓她以及其他研究生都感到非常詫異,尤其是她,一直是教授研究室裡最得力的助手,在手術方面自認為與教授也是合作無間,學業上更是班上的佼佼者。

 

一直以為,再持續與李教授良好的互動下去,第一個獲准進教授辦公室的人一定是她,甚至哪怕她變成李夫人,相信宇都宮家族也會樂見其成。

 

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粗魯女子搶先了,而且他們剛出來時,竟然還是手牽手的狀況,更誇張的是,這粗魯的女人剛剛竟然拿了房卡給他,這行為不就是宣告他們兩人的關係了嗎?

 

她心中頓時感到非常刺眼不解與打擊,雖然很想將她直接驅離,但宇都宮家族的教育卻不准她做出不禮貌的行為,好在花家的人突然到訪,剛好可以將兩人隔開。

 

"這位小姐,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讓我帶您離開"

 

"不用了,謝謝,我知道怎麼離開。"說完,隱乙便頭也不回的往門口走了。

 

"哼,粗魯的女人。"宇都宮穗香等隱乙一離開,臉上謙和的笑臉已經消失,清純的臉蛋換上滿臉憤恨扭曲,心中正在計畫著什麼。

 

會議室內,一名絕美的男孩正坐著等待,火紅色的短髮,桀驁不馴的神情,他穿著時下最潮流的上衣與牛仔褲,手上到脖子滿是圖騰與文字的刺青,他的每隻手指也有一個樊文刺青與複雜的戒指,整個頹廢又妖豔。

 

"也太久了吧,他到底在幹嘛!"細長的手指不停的敲著桌面,透漏出他非常不耐煩,讓一旁端著茶的女學生神情非常緊張。

 

"教授...教授正在招呼客人,他一會兒就到了。"雖然男孩年紀一看就比她小,但氣勢非常驚人,女學生整個非常戰戰兢兢。

 

"你說的那位客人,是誰?"

 

"我....也不清楚,那位小姐好像是教授很好的朋友。"

 

"喔…"男子挑一挑眉,正要繼續問時,門就開了。

 

"你是.......佟殊顏?"李弄湘一進來,就看到一頭火紅短髮的妖豔女.....呃男孩。

 

"李弄湘,好久不見啊!"佟殊顏邪魅的對李弄湘一笑,連旁邊的女學生看到,都不禁心跳加速。

 

"你是來看你姐姐的吧!我請護士帶你過去。"李弄湘正要請女學生帶他過去。

 

"不用了,這位姐姐妳先出去吧!我已經看過她了,我來是要先問你,剛剛與你見面的女人是誰?"佟殊顏態度始終很跩的質問李弄湘,他也不在意,似乎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

 

"你認識她?"李弄湘眉頭一皺,佟殊顏怎麼知道會隱乙的。

 

"哼!誰想認識那死女人啊!老子是要去找她討債。"

 

"看來你討厭女性的個性還是沒變啊!"

 

"嘖!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我討厭靠近女人,你是只把人當白老鼠。學校內學生名字有記住十個就不錯了"佟殊顏知道李弄湘從以前記人的方式都是以編號記憶,根本沒在記名字的,所以他的實驗室每個研究生都一定要配戴名牌,否則教授一律視為外來者,禁止入內。

 

"算了,不跟你廢話,你要找她討什麼債?"

 

"那女人竟然敢搶了我的獎品,我要去討回來!"佟殊顏憤恨的說出昨晚發生的經過,當然,接吻的事情就被他巧妙的帶過了。

 

"原來我家隱乙這麼厲害,連你這舉世無雙的易容高手都可以騙過去啊!"李弄湘聽到了隱乙的事蹟,嘴角不禁露出連他都不曾察覺溫暖的笑顏。

 

"你家隱乙?你跟那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想要一輩子保護的人"李弄湘甜蜜的神情,讓佟殊顏看到都快吐了,愛情這玩意,竟然可以讓冷如冰塊的李弄湘眼神這麼激情蕩漾,他可受不了。

 

"你夠了!反正我要找她討東西就對了,告訴我她在那裡,其他你們倆要怎麼濃情蜜意隨便啦!"

 

"恕我無法先答應你,我今天......"李弄湘正要繼續講,手機卻突然響了,李弄湘看到後,臉色微變,連忙接起。

 

"母親,你說什麼?.......好,我馬上飛回去,恩....今晚到。"李弄湘掛掉電話,面色非常凝重,眼神十分掙扎。他看了看佟殊顏,幽幽的嘆口氣。

 

"你家怎麼了?"佟殊顏看他如此糾結,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想要找到隱乙,這個給你,她在這。"李弄湘從醫師袍中緩緩掏出一張卡,就是剛剛隱乙給他的黑色房卡,他實在不想交出,但是.......沒有辦法。

 

"為什麼給我這個,你不過去?"

 

"我爸爸病又發作了,很嚴重,本來我今天要去見她的,但現在我必須回李家一趟,看來短時間,都無法見到一面了。"李弄湘口氣慘澹,看了佟殊顏一眼,冰冷的表情,就像寒冬臘雪一樣。

 

"靠~~那你給我幹嘛,你自己去跟她說阿!"佟殊顏覺得這房卡就像燙手山芋一樣,實在不想接。

 

"我無法聯絡上她,你就幫我傳話給她吧。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趕去機場,不送了。"說完,又悲痛的看了那張黑色房卡,才定下心神硬塞到佟殊顏手裡,便開門離開了。

 

"嘖!這麼不想要就不要給就好了,有那麼傷心嗎...."佟殊顏癟癟嘴,完全不理解李尋湘的不甘心。

他不屑的看著這張房卡,心裡突然有了對策,稚嫩帶著邪氣的臉龐勾唇一笑,既然昨晚妳先陰我,今天就不要怪我玩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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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乙快速的跑到俸家,李弄湘的家在山腰藥田中央,而紫茴的家則是在山腳的拉牯族聚落中央,她失魂落魄的走到山腳的拉牯聚落,站在紫茴家門口,俸家算是在拉牯族裡面最高級的木造建築了,三層樓的建築上面又是圖騰又是雕花,做工可謂精細,占地遼闊,高大沈穩又不失氣派,完全可以展現出拉牯族的富有。

 

“這不是隱乙少爺嗎?怎麼不進來呢?”

 

俸家的管家看到隱乙失神的站在外面,都感到非常疑惑,平常隱乙這小孩都是一聲不吭的直接進來,俸家人也當她是一分子非常習慣,今日這樣反而讓他們感到驚慌。

 

她默默的走進去,站在大門玄關不動面如死屍,管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隱乙,急忙請俸紫茴下樓。

 

“呦…怎麼了怎麼了?”俸紫茴出場就像個萬眾矚目的巨星,緩緩從樓梯走下,全身粉紅色絲質訂制睡衣,顯得他的膚質細白如雪,年齡的增長讓他不再那麼女孩子氣,少年陰柔的臉龐比較像是時下流行的花美男。

 

“小紫哥....”隱乙一看到俸紫茴,心裡莫名冒出一股酸酸的感受,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奪框而出,不行不行,這感覺實在超乎隱乙的控制,她整個快駕馭不了!

 

隱乙快速拉起俸紫茴的手,俸紫茴還沉浸在走台步的節奏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粗魯的抓著往外衝去。

 

“少爺!!!隱乙!!!俸壹俸貳,你們快跟去看看!!!”管家來不及反應,就看到隱乙跟少爺一溜煙就不見了,趕緊叫家僕們跟上,急忙上樓向老爺報告。

 

奔出門的隱乙,拖著俸紫茴跑了好幾公里,一直跑到拉牯族藥田的外圍,俸紫茴最討厭這種氣喘吁吁的黏膩感,反扣住隱乙的手臂,提氣一個過肩摔,隱乙就像一個洩氣的球,瞬間攤軟在地。

 

“呼.....妳這蠢貨跑這麼遠幹嘛,人家都洗香香要美容覺了耶,都是你害我身體又髒了!!!"俸紫茴不悅的拍拍身上的泥土灰塵,拿起隨身小鏡子梳理自己的頭髮,口中不忘念念有詞不停碎唸。

 

隱乙被打趴在地,也不急著起身,躺在田中央傻怔怔的盯著天空。

"小紫,哥哥要走了。"

 

"走?哥要走去那?"一旁的俸紫茴隨口回覆她,他正顧著照鏡子,不知又從那變出絲質的帕子,態度優雅擦掉額頭上的細汗。

 

"阿湘哥哥的媽媽回來找他,要把他帶去北京了。"

 

"噢....姑姑要帶哥走啦…什麼?你說我姑姑要帶哥哥走了嗎?"俸紫茴漫不經心的態度突然震驚了,他八百年見一次面的姑姑一回到家竟然要帶走哥哥,這事情不單純啊!

 

"小紫哥哥,我要怎麼做才能不讓阿湘哥哥離開西雙版納。"隱乙眉頭皺成一團,眼眶泛紅,聲音顫抖著,她的心第一次感到這麼慌。

 

"哼…誰像你這傢伙這麼沒用,哥哥是要回去繼承龐大家業的,誰要跟妳在這破地方長相廝守,你不知道吧,李家可是全國最知名先進的李氏醫療集團,旗下的醫院偏佈全國,尤其是李氏醫學院,是多少醫學院學生想要擠進去,都無法如願,李家有偏佈全世界最好的藥廠、食品公司、生物科技公司,哥哥可是李家最正統的長子嫡孫,李家的人早就希望哥哥快回去了...(以下省略)"

 

俸紫茴嘴賤的想要塑造李弄湘的家世龐大,摧毀隱乙對他的憧憬。他雖已不像年幼時這麼迷戀李弄湘了,但崇拜哥哥的心還是有的,多年來養成打擊隱乙這情敵的個性始終不減,雖然人家隱乙壓根沒意會到。

 

“所以阿湘哥哥勢必要回去嘍…”隱乙聽完俸紫茴的吹捧,總結一句就是阿湘一定要回李家,沒有轉寰餘地。

 

隱乙深思一下,她原本頹廢的面容瞬間振作起來,既然無法在西雙版納,那她只好跟著去了。

 

"小紫哥哥,既然阿湘一定要回去,那我跟著去唸李氏醫學院總行了吧。"

 

"嘖,你這小子真的沒稱稱自己幾兩重吧,李氏醫學院豈是你可以隨便就考進去的地方,別異想天開了。"

 

"那有什麼難的,我在哥哥那學了不少醫術,就不信李氏醫學院沒有我的安身之處。"

 

"你少天真了,誰不知道你唯一厲害的就只有下毒,要你去學醫還不如去殺手學院比較快。"

 

"這樣講也是,下毒害人我挺在行的,但要救人似乎對我有點困難了,哎呀....這可怎麼辦。"隱乙才剛舒展的眉頭又開始皺起來了。

 

一旁的俸紫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自從三年前隱乙和哥兩人開始合作醫學研究後,整個拉牯族都是他們倆的實驗品,連他跟阿爸也無法倖免,隱乙這沒血沒淚的死孩子,搭上李弄湘這個研究狂人,他們兩為了達成研究目的,誰都可以下毒,現在哥哥還在西雙版納可以有解藥制止她毒,照隱乙如果一直進步神速的話,等哥一走,全村的人一定非死即傷.......沒有藥醫。

 

糟糕,突然覺得愈想愈不妙啊!一定要想個法子把隱乙這禍害也送出去才行。

 

"你白痴嗎,既然李氏醫學院你進不去,但幕影家族你總可以進去了吧,我記得你們幕影家在北京有設立一個分部,反正你本來就是莫名其妙被京都幕影家送來西雙版納分部,現在去北京分部,應該也不難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還有幕影家呢!小紫哥哥太聰明了!"隱乙聽了俸紫茴的建議,原本低落的心情馬上又恢復了,她早就想回幕影家查出當年到底是誰把她送來這裡,既然阿湘要去北京了,那她剛好也可以跟著回去幕影家查明一切。

 

"哼!豬就是豬,爺的聰明絕頂不用言喻。"俸紫茴自以為嫵媚的甩一甩秀髮,姿態撩人的看著隱乙。



此時兩人正在藥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可憐的俸家僕人們,隱乙一跑他就只好跟著後面追,又不敢太靠近,只能遠遠看這隱乙這小子一下愁眉不展,少爺不知道說了什麼,瞬間就開心的和少爺在策劃什麼東西。

 

等到兩人討論出一個對策,他們就精神奕奕的走向僕人待命處,乖乖的跟著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弄湘喚醒了賴床的隱乙,帶著隱乙到西雙版納的叢林中,兩人之間安靜無聲,彼此默默不語,走了好一段時間,李弄湘便停了下來。

 

他停在第一次與隱乙相遇的地方,這裡的紫斑月燦爛的盛開,美不勝收,隱翅蟲都因為李弄湘身上的香味睡著了,所以他們可以在這裡自由行走。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昨晚隱乙已經知道他要離開了,他便將隱乙帶來這,打算向她解釋。

 

"你會離開我很久嗎?"隱乙的雙眼已經佈上一層霧氣,雙眼半掩,精緻可愛的小臉此時已經沒有朝氣。

 

"老實說,我不知道。"

 

"我可以跟在你身邊嗎?"

 

"不行。"

 

"為什麼?"

 

"對方太強大,我無法保護你。"

 

"我會下毒,還會隱身術,可以保護自己的。"

 

"沒辦法的,我叔叔請來了沈家的咒術師,母親和我的蠱術還不一定能抵抗她,何況是妳。"

 

"不要,阿湘哥哥,我不想離開你。"隱乙第一次在阿湘面前流下了眼淚,那一顆顆的淚珠流下,李弄湘的心頓時感覺就像被揉過一樣痛著。

 

"隱乙,你別哭,等我們都變強大了,再在一起好嗎!你是我最放不下的寵物,是我唯一的軟肋,我不能讓李家的人發現你。"李弄湘走近輕輕的抱起隱乙,拿起潔白的手帕擦掉隱乙的淚珠,這樣的隱乙,讓他感到心疼。

 

"好.....你答應我,等我們都變強了,就要一直在一起。"隱乙淚水還是不斷留下,那我見尤憐淚眼婆娑的清純樣,讓人只有心軟。

 

"我答應你,等到我強大的那天,就永遠不分開。"李弄湘說完,嘴角魅惑一笑,冰冷的唇瓣很快吻上隱乙粉色的小嘴,沾染她的溫暖,記住她小嘴的甜美。

 

此時涼風吹起,李弄湘身上的香氣讓隱乙覺得心情放鬆,她將身體埋沒在他的胸口,眼中閃過一思凌厲,既然哥哥無法將她帶在身邊,那就只好實行昨晚的計畫,先回幕影家了,隱乙一邊思考著,腦袋漸漸混沌了起來,慢慢的在李弄湘懷中睡著了。

 

李弄湘見狀,眼神複雜的看著懷中的小人兒,離別加速了他對她的情意,但很快就必須與她分開,心中只有無奈,替她擦乾殘留的淚,便緊緊的抱著她離開這片充滿回憶的森林。

 

兩人因為家族的使命,被迫在此時分開,但也因為如此,清冷的李弄湘才會知道對隱乙的感情如此深,這份情感,一直支撐他之後那五年對抗家族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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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忙碌"的兩人,被這一聲叫喊,連忙從迷濛中驚醒,隱乙轉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年輕嫵媚的女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兩人,態度優雅大方,彷彿他們兩個在做件很自然的事,毫無顧忌。

"母親..."李弄湘有點不爽被打擾暫停,狠狠的瞪著那名女子,身上隱乙小臉通紅,就像一顆待摘的蘋果,迷茫的從李弄湘身上趴起看向陌生女子。

此時兩母子四目對望,最尷尬的莫過於隱乙,她默默的從李弄湘身上爬下來,看見兩人還是在對望,只好走去廚房,先給自己倒杯水壓壓驚,再泡了壺花茶緩緩走向客廳。

兩人還是非常安靜對望,陌生女子已經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兒子,李弄湘雖然只是輕微中了肉麻彈跳粉,但一時間也還無法解除,所以他還是躺在竹椅上不能動彈。

"這位漂亮的姐姐,請喝杯茶。"隱乙禮貌的遞上茶水後,就識相的坐到飯廳那邊的桌椅,她有預感,等等兩人應該會有戲,自己先隔岸觀火就好。

"謝謝。"年輕女子美麗又親切的對她微微一笑,目光向她上下掃過後,便又將眼神飄向自己兒子那。

"你回來做什麼?爸呢?"

"回來辦點事情,可惜你爸這次沒跟來,看不到他的兒子被人下藥的樣子,嘖嘖...我倒是挺佩服下藥的那個人。"

俸蘭禾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家兒子動彈不得,也不著急,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隱乙,態度心平氣和的聞著花茶香喝熱茶。
"......"李弄湘早就習慣自家母親惡劣的個性,索性無言的看著她,俸蘭禾在細細品茶後,心情還算不錯,肆虐的看了李弄湘一眼,優雅走進他輕點他的額頭,朝他唸了個咒語,李弄湘馬上就可以動了。

這招可是讓在遠處的隱乙覺得驚奇不已,這位美麗的姐姐,看來也是不簡單啊。

"姐姐,你好厲害阿!!"

"呵呵呵,這沒什麼!想必你就是湘湘收養的孩子了吧!你年紀小小,下藥的手法還挺厲害的"施完咒術,她笑臉盈盈的看著隱乙。

離開西雙版納多年,俸蘭禾一直從弟弟那裡得知李弄湘的動靜,尤其是聽到自己兒子收留一個孩子住進家裡,她就感到十分好奇,自己兒子除了喜歡晚擺弄人體動手術外,其他時候根本不喜外人靠近,本以為他是弄了個活死人回家,想不到一回到家,就看到兩個人擁吻的畫面,當下她差點以為自家兒子性向不正常了。

但現在仔細一看,這孩子雖然打扮中性,但從她的氣質談吐,以及嬌羞的雙頰經過她的火眼金睛一掃,這個少年根本是個女孩!

這情報似乎跟她接收的不一樣啊!

而且這女孩,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被人尊稱醫界天才的兒子竟然還成功被下藥,連她也不得不佩服。

"原來俸姐姐聽過我,初次見面,我叫隱乙,是阿湘哥哥的助手(兼藥人兼寵物)。"隱乙嘴甜有禮的叫俸蘭禾姐姐,實際上俸蘭禾雖有個十八歲的兒子,但她保養得宜,黑色的長髮映襯出皮膚雪白細緻,眉眼間和李弄湘的丹鳳眼還有幾分相似,她穿著米色寬鬆的連身裙,配戴拉牯族特有的圖騰配件以及平底鞋,讓人有種異國情調的性感,真的就像他的姐姐般年輕。

"嗯,很乖的孩子,謝謝妳泡的花茶。對了,我來的衝忙,還有行李放在紫茴家,你能不能去幫我拿呢?"

"沒有問題,俸姐姐你和哥哥敘敘舊,我這就去。"說完後,隱乙向兩人點點頭,就出門了。

隱乙笑意盈盈出門後,停在門前,卸下天真爛漫的笑臉,瞬間變凝重,站在門口仔細思索,隨即定下心神,施展隱身術,一個閃身,便不見人影。

屋內

俸蘭禾自顧自在客廳煮茶,茶香裊裊,她舒適的端起杯子專心的品嚐,久未回來,還是覺得故鄉栽培的茶葉最得她所愛。

"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李弄湘還是一臉面攤,神色莫辯,冰冷的語氣因為是母親而有一絲溫暖。

"這次回來,我沒讓你阿爸知道,李家最近非常的混亂,他離不開身。
雖然不得已,但也該是時候讓你回去北京認祖歸宗了。"俸蘭禾透過煙霧看向自己的兒子,心中十分感慨,因為李家家族的紛擾,她和丈夫刻意讓孩子遠離鬥爭,所以與兒子長年聚少離多,他從剛分離時稚氣的少年逐漸變成成熟的男子,臉還是一樣的平淡無波,但眉宇之間智慧的光芒以及霸氣的風範,已經注定他的不平凡。

想當初,顧及他的生命危險才將他養在西雙版納,但李家現在已經到了火熱的情況了,她不得不將這個長子嫡孫帶回去,相信他若是回去,以他的能力,一定能助她俸蘭禾平亂這次的紛爭。

"母親,你似乎憔悴不少,阿爸那邊到底怎麼回事。"李弄湘微微蹙眉,雖不常住一起,但每次見面總是朝氣蓬勃的母親這次頓時憔悴許多,她雖用濃厚的妝蓋住,但他這個兒子還是看的出疲憊。

".....這次你叔叔找了沈家的女兒,打算利用沈家的消神符,控制李家家主的神智,進而控制整個李家產業。幸好我在家主身邊留下幾隻蟲蠱供你阿爸驅使,抵抗沈家的攻擊,家主暫時還不會有危險。"

"想不到連沈家都牽扯進來......母親,你何時要離開。"

"蟲蠱只能感應出符咒的方位,但不能完全防範沈家,主要還是要從沈家人那邊下手,本家只有我會操縱蟲蠱,我需要你的能力與你在李家嫡孫的地位,找出他們施咒的方位,進而擊退他們。時間刻不容緩,我們必須立刻回去。"

"......好,給我一天時間安頓好一切,我便與妳離開"

跳到屋頂偷聽的隱乙,一聽到李弄湘要離開,心裡突然像被大石重擊,微微一晃,差點摔下來。

"誰?"俸蘭禾聽到屋頂的動靜,警覺的伸出袖口的暗器對向屋頂,殺意從她的眼神射出。

"嘖。"隱乙連忙跳下屋頂,頭也不回快步跑向山下。

"母親,在屋頂上亂竄是我養的耗子,我們繼續談吧。"坐在屋內的李弄湘,一抹精光閃過,便恢復了輕鬆自如的姿態。

"好吧…"俸蘭禾雖有疑慮,但兒子這樣保證,便也不再追究。

"母親,在離開前,先幫我一件事嗎?"

"是想保護那女孩吧?"不等李弄湘

"嗯"李弄湘簡單了說了一下他們相識的經過。

俸蘭禾知道拉牯族裡的人對女孩總有一股狂熱的追求,想必那個女孩要是湘湘離開,隨著年紀的增長,遲早會被發現而被指婚。

跑下山的隱乙,一個人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第一次感受到心裡有種喘不過氣的難受,明明剛剛與阿湘在一起時臉紅又心跳,為什麼聽到他要走了,心臟就像被卡車碾過一樣。

這種感覺實在很陌生,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悶痛。

"啊!!!!!"隱乙索性在田野大叫,隨即甩甩頭,既然不舒服的莫名其妙,一直糾結也不是辦法,不如去紫茴那兒問問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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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隱乙就用她無比堅強的決心學習怎麼認藥,早上起來她就急著找俸紫茴去藥田採收兼學習,隱乙一認真起來,一天可以熟背幾百種藥材,而且她專挑損人的毒藥背,那些益氣活血的她連認都不想認。

背完中藥,她又開始專研西藥,甚至還被李弄湘拉著合作研究中西合併的毒藥,隱乙雖然無比開心,但這差事可是驚險萬分。

因為每當研究出一款毒藥,隱乙就是第一個以身試毒的倒楣鬼。

就這樣,他們彼此相安無事過了三年,隱乙已經十三歲,三餐這樣反覆被拿來試藥,她的身子也差不多被李弄湘弄得百毒不侵了。

"阿湘哥哥,為什麼每次這些藥都要讓我來試呢?你不是有很多藥人嗎?"隱乙這次試藥被李弄湘弄得顏面神經失調,她的雙眼呈現詭異的跳動,手腳發抖,可憐兮兮的望著李弄湘,每次只要研發出新毒藥,李弄湘都會不著痕跡的讓她中毒,有時灑在枕頭,有時是香味,有時是無色無味的水,生活週遭處處是毒藥,但也處處是解藥,她都不知道今天被毒了幾次。

"你耐用,那些藥人試一次就死了,你頂多拉一次就沒事。"李弄湘正埋頭填寫報表,時不時看著隱乙面容上的變化。

"這也不能老叫我試吧,那天我真的一命嗚呼怎辦?"

"我一定會把妳救醒。"正在寫報表的李弄湘因為隱乙隨口一問,心口莫名痛了一下,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絕對不會讓此事發生。

隱乙有點犯迷糊了,阿湘哥哥老是餵她吃毒藥,本以為他是個草菅人命的醫生,但他剛剛堅定的眼神,似乎對她又帶著一種無堅不摧的保護欲。

"不過好奇怪,為什麼我的身體可以適應這些毒藥呢?"

"根據我這些日子的研究,發現你是無色無味體質,這種體質自然界的動物不容易感受到你的存在,所以不容易遭受細菌感染,身體復原比常人還快速。"

"這種體質的人很少嗎?"原來就是因為如此,從小到大,為什麼常常有人會視她而不見,動物也不會抗拒她的親近,原來就是根本沒看到她啊!

"我在一本古籍上看過,這種體質只有叫做隱族的人民才有,他們隱身術出神入化,所以這族群從來沒人知道他的蹤跡,你名字有個隱字,也許和他們有些淵源。


"不可能啊,我的父母一直都是慕影家族的殺手,從來沒有聽說隱族這個名字。"

"不管你是那裡來的,研究你的身體對我來說很有幫助,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嗯。"隱乙用很詭異歪斜的笑臉對李弄湘一笑,可愛的小臉被人弄得如此,大概只有李弄湘這人做的出來。

李弄湘看著他的臉,手不由自主的上前,輕輕撫平她歪斜的笑容。

"這藥等等就過了,不會讓你有事。"他不停摸著隱乙如嬰兒般細緻的肌膚,總覺得不想停手。

他輕柔的撫摸著隱乙的雙頰,卻越來越覺得,她的臉怎麼可以摸出粉來,而且粉越來越多..........?

"哥哥,你的手沒事吧?"此時的隱乙,歪斜的臉已經漸漸變得正常,毒素已解,展現她屬於小女孩的天真笑容,真摯的問候,李弄湘卻發現他的手竟然開始麻了。

"你做了什麼?"他直勾勾的看著隱乙,雖然臉上還是處於波瀾不驚的狀態,實際上他的手開始麻痺到全身,李弄湘確定,隱乙中的藥已經轉移到他身上了。

"我只不過改了肉麻彈跳粉解藥的處方,解毒的時候,毒藥會從皮膚揮發出去,哥哥你剛剛好像在我臉上摸到了一些吧?"現在換隱乙扶著他,因為身體已經僵硬,四肢麻痺,所以隱乙很吃力的拖著他走到客廳的竹椅上。

"....看來妳使毒的方法不錯,竟然連我也中毒了。"

"那是阿湘哥哥你教的好,想不到平常放在食物,枕頭上的那些藥都沒毒到你,反而是今日從我臉上揮發的肉麻彈跳粉卻對你有效。"隱乙小聲嘟嚷著,輕輕的將李弄湘安置好。

李弄湘發現他心情異常之好,生平第一次被人下毒,他竟然有種愉悅的感覺,長年煉蠱制毒的他對毒藥完全免疫,能夠調配出藥讓他麻痺,李弄湘也很佩服。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得逞時意氣風發的神情,讓他面攤的臉笑開了花,隱乙一瞬間被這畫面震撼納悶。

阿湘哥哥雖然麻痺了,可他的笑容還是有如天仙降臨一樣美麗,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褻瀆了神衹的感覺。

"中了你的毒,我甘拜下風..."

隱乙正在發愣,突然被大力的拉近懷裡,因為雙手麻痺,但身體還有知覺,李弄湘費靠身體的力量很大力氣將隱乙圈住,兩個人躺在竹椅上,眼神流轉,兩人的心臟都在此刻狂跳著。

此時的李弄湘,仙人的面龐雙頰紅潤,黑瞳丹鳳眼認真的看著隱乙,他的眼神彷彿可以吸盡一切萬物風華,身上的蘭花香味瀰漫在彼此周圍,這樣活色生香的大帥哥就這樣在隱乙眼前抱著她,雖然手腳都被麻痺了有點狼狽,但她還是覺得吸引力破錶。

李弄湘沒法動彈,隱乙可以,她曾看過一些漫畫小說描述男女之間的互動,雖然她年紀還小,隱約覺得現在他們兩個就像那些漫畫人物一樣,在這種親密的氣氛下,男女主角好像都會眼睛對眼睛,然後.....越來越靠近,靠近。

"我的臉有那麼好摸嗎?我也想來摸看看哥哥的。"

隱乙坐在竹椅旁,低下頭慢慢的靠近李弄湘,她小巧的手指輕撫勾勒他臉上的輪廓,劃過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停在他的唇邊,雙手不停的磨蹭著他滑嫩的臉,引得李弄湘全身發顫,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口申口今。

"唔......"李弄湘被隱乙的小手胡亂觸碰全身發熱,有些抗拒這種奇怪的現象,全身麻痺的他身體不安扭動,反而讓正在專心摸著他臉的隱乙一個重心不穩,撲上李弄湘。

"啊......唔...."這一刻,嘴唇跟嘴唇互相碰上,那軟嫩的觸感兩人都是第一次感受到,隱乙只覺得很好奇,李弄湘的唇瓣不但柔軟,還有特別的花香味,兩人這樣嘴對嘴,隱乙貪吃的個性又不由自主的張開嘴....輕輕啃了李弄湘的唇。

"好軟...."她又咬又啃的,李弄湘精緻的唇都被啃腫了。

"住手!"李弄湘覺得再不喊停,這小女娃就要把他的嘴吞進去了。

"呃......哥哥?"隱乙眼神迷濛,傻呼呼的看向李弄湘,小舌還意猶未盡舔了他的嘴唇,這口實在太像軟糖了啊。

這景象讓李弄湘身體更加火熱,一向清冷淡漠的他,今日身體反應完全無法控制,下腹一陣熱流,已經十八歲的他,當然知道代表什麼意思。

隱乙的一舉一動都讓他心癢難耐,但身體卻無法動彈。

"妳....過來。"隱乙就像個聽話的孩子,李弄湘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她乖乖的靠近他,現在兩人一個躺著,一個以騎乘姿勢跨坐在上面,示意隱乙輕輕的低下頭,兩人專注的對望。

"再低。"隱乙乖乖再往下,兩人現在呈現鼻子碰鼻子的樣子,雙眼對望,隱乙不停眨眼看著他。

李弄湘看到隱乙萌到不行的眨眼,可愛誘人讓糾結的他突破了自己心中的藩籬,主動湊上隱乙的嘴,熟練的親上隱乙的嘴,輕撫慢捻,他的技巧比起隱乙,真的是好太多了,她不由自主張開貝齒想要吸口氣,卻惹來一條滑溜的小舌順勢而上,要不是李弄湘現在全身麻痺,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只有接吻這麼簡單。

"哥哥,你....你有練過對不對。"她有點不平衡,阿湘哥哥一定有學過,她都快被弄到窒息了啊!

"不過接個吻而已,有什麼難的?專心!"他李弄湘實戰經驗沒有,但他博覽群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會這點雕蟲小技實在不足為奇。

"唔....."原來哥哥也是第一次玩親親,可是為什麼級數差這麼多,她更不平衡了!!!

兩人之間瀰漫一種迷情的氛圍,彼此沉浸在其中,渾然不知周圍的一舉一動。

"你們在幹什麼?"熱情的兩人絲毫沒發現家裡來了不速之客,聲音從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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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馨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嗝! “吃飽喝足後,隱乙開心的打了一個飽嗝,摸摸小肚子,笑意盈盈地看著俸紫茴,等他發號施令。

“吃飽了吧,先跟我去藥田採藥吧! “俸紫茴吃完臉色鐵青,不停摸著肚子,想到那些蟲子喀擦喀擦的口感,現在肚子裡都是蟲蟲蟲蟲蟲........讓他快吐了,狀況比隱乙還差,但少主的尊嚴不允許他在情敵面前示弱,必須假裝沒事,自以為泰然自若的站了起來,巍巍顛顛走到櫃檯付了錢,便帶隱乙離開七彩人家了。

後面的服務員敬佩的看著他們偉大的少主,眼角含著一滴淚,少主真是愈來愈懂事了,以前哭哭啼啼一口都不吃的豪華宮廷毒物宴,今天可是吃了一大桌阿,真是吾家有男初長成,少主一定可以成為拉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的。

俸紫茴神情恍惚的走在街上,隱乙就乖乖地跟著他,一路上她心情一直很不錯,不停好奇的東張西望,這裡的東西充滿的動物繁複圖騰,和京都幕影家以櫻花為主的圖案不一樣,而且這裡的器具都是手工製作,相對來講非常精細特別,讓隱乙覺得非常喜歡,她在後面默跟著俸紫茴,自己自得其樂看得很開心。

倒是俸紫茴腦中一直糾結著下次要怎麼整死隱乙,神情若有所思,兩人就這樣神色各異的走著,終於到了拉牯族的藥田了。

拉牯族本來就是靠毒藥貿易為生,這裡的藥田非常廣大,一望無際都是藥草,進去前都需要經過身分核對,採藥的農人裝備非常先進,全身都是防毒衣,防毒面具,每區之間都會有高科技的屏障遮住以及溫度控管,防止有人誤碰。

她跟著俸紫茴走到倉庫,倉管人員拿出了一件防毒醫與面具,示意她換上。

“小紫哥哥,如果不小心碰到那些植物會怎樣呢? “她看到這些手套衣服層層防護,感覺非常好奇。

“這要看你碰到什麼嘍,有些只會引起皮膚搔癢,口吐白沫,或是直接一擊斃命也是不在少數。 “俸紫茴似笑非笑的看這隱乙。

“小紫哥哥你好愛嚇唬人! “隱乙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趕緊搶走倉管人員手上的防毒衣,溜去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換好衣服後,隱乙便跟著俸紫茴,背著籃子在藥田裡四處遊走兼認藥,俸紫茴雖然長得柔柔弱弱的,但好歹是森林長大的,體力異於都市的孩子,跑了整片藥田都不喊累。

反觀隱乙,雖然以前在慕影小學被人使喚來使喚去,但她畢竟是個小女孩,才剛大病初癒而已,跑沒幾步就真的不行了,她上氣不接下氣跟著俸紫茴,臉色漲紅。

“小紫哥哥.....你...你慢點吧!我好難過..... “

“嘖,城市來的就是這麼養尊處優。 “俸紫茴嘴巴賤歸賤,但腳步已沒那麼快了,讓隱乙可以慢慢跟上。

採了一整天的藥,隱乙記憶力還不錯,尤其是毒藥草,她跟著俸紫茴在藥田來來去去,認識了幾十種毒草。

夕陽漸漸西下,灑落一片大地,農人們都紛紛將藥材分類好,整理一下準備回去休息了。

隱乙體力和俸紫茴實在有差距,走了半個山頭已經氣喘呼呼,後來她只好自己坐在滿是草藥的山坡上休息,她看著自己藥藍內的草藥,累歸累,心中卻感覺非常滿足,雖然李弄湘跟俸紫茴這倆兄弟個性陰晴不定,但在這不用擔心被欺負,包吃包住還能認識了很多珍貴的毒藥,她一定要趕快學習,她真是受夠自己這麼弱小。

“身體好點沒? “隱乙還在神遊之中,一道悅耳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阿湘哥哥,你忙完了嗎? “隱乙驚喜回頭一看,還是清冷的俊容,今日的他的打扮很正式,短髮梳理過顯得非常乾爽清新,潔白的襯衫,黑色細長領帶搭配合身的西裝褲,讓還是少年的他增添一些成熟男人的風味,身上香味還是那冷冽的蘭香,夕陽灑落在他身上有種仙人飛昇的美感,李弄湘表情還是很淡漠,但隱乙始終覺得他的嗓音非常溫柔悅耳讓她有所依靠。

“恩,去吃飯吧 “廢話不多說,李弄湘帥氣拉著隱乙的手,轉身就飄飄離開,隱乙正在幻想著仙人夢幻身影,手就這樣被傻傻拉住了,恍惚跟上他的腳步。

“哥.....你怎麼??等等我啊。 “還在遠處的俸紫茴本來正在指使農民工作,回頭才看到一大一小的身影漸漸遠去,這一幕真是眼紅極了,憑什麼她可以被牽手啦!!!!!

他急急忙忙丟下藥藍跟著跑去了。



湘居

隱乙被李弄湘拉來一棟很豪華的木造建築,這棟木建築外的圍籬到處都是密集的藤蔓植物攀爬,隱乙有點搞不清楚門在那裡,最後只看到李弄湘牽著她停在一個角落,仔細一看大門隱藏在植物裡面,隱約才看到上面掛著一個牌匾,寫著<�湘居>。

這棟屋子在藥田的半山腰上,圍籬長滿許多不認識的花與果實,屋子前面也種植非常多植物,雖然天色已暗,還是可以看得出這些花朵的繽紛美麗,而且這裡香味撲鼻和李弄湘身上的香味又有所不同。

“阿湘哥哥,這是你的家嗎,這裡好香啊,跟你一樣香噴噴的! “隱乙興奮的跟著李弄湘開門後,從院子走進屋內,像個開心的小鳥看到什麼就問,好奇的四處亂跳。

“恩,記得別亂碰。 “

隱乙趕緊伸回想要摸植物的手,差點忘了拉估族每個都是下毒高手,她只敢好奇的張望,不亂碰這些植物。
室內還是擺放著各式各樣奇怪的花草,除此之外就是很簡單的桌椅家具,這些植物特殊的香氣又比外面更濃烈,讓她的身心總覺得愈來愈放鬆。

“我先做個飯,你坐一下。 “李弄湘一直不習慣隱乙這麼活潑奔放,俊雅的臉有些紅潤,眼神侷促,趕緊飄到廚房去了。

隱乙愣愣的看著李弄湘在廚房煮飯,感覺真是一個美好的畫面,李弄湘優雅的身姿擺弄著廚具,架輕就熟的切菜煎肉,絲毫無違和感,就像在彈琴似的,這畫面就像是真的有個家人在一起似的,幻想人生真是如此美好。

隱乙陶醉的看著廚房美男做菜,口水都流成河了,肚子嚴重抗議著。

“好了,過來。 “李弄湘面攤的看了隱乙一眼,將一道道美味的佳餚放到餐桌上。

桌上的菜色可以說是色味俱佳,這些餐點不像中午飯菜裡有蟲子蛇的,都是非常特別的異國料理,每道菜不但香味撲鼻,還相當具有藝術感,隱乙看得目不轉睛,口水都流到餐桌了。

“蘇梅沙拉,香草蕃茄拌麥米,櫛瓜佐百里燉菜,奧勒岡紅燒丸子,南瓜扁豆湯,吃吧! “李弄湘仔細一一介紹,隱乙禮貌的等他說完,吞了吞口水,就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開動了。

“哇,阿湘哥哥你根本是食神吧,這丸子好Q彈,飯粒有嚼勁又爽口,這燉菜整個清脆爽口了,湯又濃又香,我真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料理。 “隱乙真誠激動的讚美,那晚吃到的包子也是非常的美味,阿湘哥哥的料理和京都吃過的都不一樣,他真是太完美什麼都會做,她絕對不會放棄在他身邊蹭飯的機會。

“這些食材都很新鮮,而且我放了很多香料去提味醃製,所以味道特別濃郁,你若喜歡,以後我會再做。 “前提是你還有命吃的話。

“恩!謝謝哥哥 “滿足。

兩人面對面坐著,似乎有種特別的氣氛在中間交流,李弄湘漸漸覺得養個聽話的寵物陪在身邊似乎也不錯,有個特殊體質的少女讓他盡情研究,他也願意釋放所剩無幾的善心。

至於隱乙,現在的她只希望可以回到幕影家報仇,拉估族既然能添飽她的肚子,又可以在這邊學到一些製毒的技巧,所以她一定要厚著臉皮待在這。
兩人就這樣展現食不語的美德,心中各自盤算,一種互惠互利的關係就這樣慢慢發酵,此時這兩人都還不知道。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李弄湘面攤的臉微微皺眉,便起身去開門。

“誰? “

“哥哥,打擾你休息了,是我 “外頭是俸紫茴的聲音,李弄湘突然不想打開門。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

“是這樣的,隱乙才剛來到這裡無依無靠的,我已經幫她整理好房間讓她住了,想說帶她過去。 “俸紫茴剛剛在藥田沒追上李弄湘與隱乙,是先去安排隱乙的住所了。

他知道堂哥最討厭別人在他的這個時間打擾,儘管來到這會被堂哥殺人的眼神激光掃射,他也要阻隔堂哥跟隱乙的單獨相處。

“不需要了,她住我這裡就好。 “李弄湘還是不情願的開門了。

“啊.....怎麼可以!!!哥你不是最忌諱外人打擾他的清淨嗎,我準備的房間就在你研究室旁邊,很近的。 “俸紫茴心中實在不平衡,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隱乙這個外人可以這麼容易就登堂入室,他每次要進去湘居還是用各種理由求了好幾次堂哥才勉強點頭。

等等,俸紫茴敏銳的聞到.......怎麼有飯菜香?

“小紫哥哥,你工作結束了啊? “隱乙的聲音從李弄湘身後響起,俸紫茴探頭一看,遠處的飯廳坐著一個小孩正拿著碗筷,原來他們竟然在吃飯。

吃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李弄湘家裡吃飯,這實在很不尋常。

所以俸紫茴驚恐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隱乙,再看看一直眼神冷冽的堂哥,直接衝到飯桌那,繼續用一種很懼怕的表情看著隱乙。

“.....呃,小紫哥哥你餓了嗎? “怎麼眼神好像是食物被搶走想殺人似的。

“妳.....沒事嗎? “俸紫茴瞪大雙眼看著隱乙,隨即回頭哀怨的看著靠在門旁堂哥。

“我很好啊......呃.....怎麼....肚子疼 “隱乙正挖起一口飯,頓時臉色發白,冷汗直冒捂著劇痛的肚子,跟俸紫茴一起可憐兮兮望著李弄湘。

“洗手間直走右轉。 “李弄湘姿態懶散嫵媚,勾人的眼神搭配一貫淡定的口吻,些微急促興奮的口音其實透漏詭異的端倪,可惜隱乙現在還來不及思考其中的不對勁,只能衝去廁所先拉了再說。

一旁的俸紫茴,惴惴不安的盯著桌上的美食,一道道令人食指大動的精緻料理,卻看得他毛骨悚然。果然,哥哥又在做實驗了。

“這次哥哥放了什麼在裡面呢? “無奈無奈。

“我放了一些紅花,桃仁....都是一些幫助隱乙去瘀活血的藥材,本來是會吐出一些血塊的,怎麼只有腸胃不適呢?看來還要調整一下劑量。 “李弄湘只糾結與藥效過輕,神情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後悔 。

“哥哥,你真的喜歡隱乙嗎? “李弄湘樂趣:讓人吃飯吃到吐血,等級比他餵蟲蟲大餐高段多了。

“作為一隻實驗鼠,她實在不錯 “李弄湘嘴角上揚愈看愈滿意。

“那我替他準備的房間? “俸紫茴覺得,隱乙這假想敵不用自己出馬,堂哥就可以把她弄死了,堂哥愈喜歡,她也要有命承擔這份嗜血的寵愛。
他也不喜歡像外族女性那樣爭鋒吃醋,還不如冷眼旁觀這孩子可以活到什麼時候吧!

“不用了,照原定計畫住我這裡,你要一起吃飯嗎? “

“呃...阿爸還在等我一起吃,哥哥明天見。 “快閃快閃先。

悲催的隱乙,虛弱的跟馬桶奮戰,在蹲馬桶的同時,仔細想了剛剛的遭遇,才發覺李弄湘這廝果然不簡單,她一個不注意,就被他仙人美貌給迷的失去警覺性,下藥完全沒有預兆,利用食物的美味引導害她現在如此虛軟無力。

她甩甩頭,振奮精神,前有慕影家族這隻狼,後有李弄湘這隻虎,她隱乙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定要打破弱小無力的局勢,將這些人一個一個踩在腳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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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馨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隱乙醒了,她這次清醒,也算是架輕就熟,一連昏倒了三次,能不熟悉嗎?一醒來,她眼神飄向四周,看看這裡的環境。

嗯....窗外陽光投照在木造的室內空間,讓室內光線充足,隱乙睡的床就在屋內正中間,周圍都是高大的櫃子,排放著許多模型標本,依據瓶罐高低大小整齊排列,這些罐子裡面放的都是人體的器官部位,看起來這裡像是病房之類的地方,隱乙愣愣的抱著身旁柔軟的棉被,房間有著舒服芳香的氣味,靈敏的聞到隱約還有阿湘哥哥蘭花的氣味慘雜著,並沒有病房會有的消毒水臭味。雖然這裡非常陌生,但屋內的味道讓她很安心,床又香軟,這次昏倒待遇還不錯,隱乙甚至想再回頭睡個覺。

"醒了?"稚嫩的嗓音響起,一個嬌小的身影從角落的書櫃緩緩走出來,讓還有點昏沉的隱乙頓時眼睛一亮,好水靈可愛的小妹妹啊!

"可愛的小妹妹,你知道這裡是那裡嗎?"隱乙雙眼發光,原本昏沉的腦袋迅速運轉,這小女孩頭上帶著特殊蛇紋刺繡的淺綠色帽子,身上衣服和帽子是一樣搭配的淺綠色,配帶著很多銀飾,頭上紮著麻花辮顯得她特別民族風,眼睛水靈靈的,雙頰泛紅,沒有阿湘哥哥那種清冷仙人的氣質,這個妹妹雖然長相天真爛漫,像個小仙子,但他的臉色似乎很不好,為什麼這麼怒氣呢?

"你叫誰妹妹,我是男的,而且已經十二歲了好嗎!你這不男不女的人妖不要亂喊。"小仙童像是吃炸藥口氣非常火爆,隱乙覺得莫名其妙,怎麼說她不男不女了,這裡的居民都吃了炸藥嗎?怎麼都像阿湘哥哥一樣不好對付呢!

"啊,抱歉,小妹......呃是很帥的哥哥,我不是故意叫錯的,誰叫哥哥你長的楚楚動人青春無敵比我可愛好幾倍呢!你不要生氣,我叫隱乙,比哥哥小今年十歲,可以問你這是哪兒啊?"

"哼!你被隱翅蟲攻擊受了嚴重的傷,我哥哥把你帶回來的。"聽到隱乙瞬間嘴甜的口氣,俸紫茴氣也消了一些,雖然堂哥對他的態度非比尋常讓他很吃醋,但好歹是一族少主,氣度還是要有的,他暫時還不會對她太差。

"哥?阿湘是你哥哥嗎?他在那裡,他有沒有受傷?"

"我哥才沒你這麼不堪一擊,妳才是什麼身分,為什麼哥哥會帶妳回來?"

"我叫隱乙.....被家人丟到這,無處可去剛好在森林遇到阿湘哥哥,我幫忙他做了點事,所以就很好心收留我。"

"你胡說八道,哥人會這麼好?收留你這沒用的髒小鬼"俸紫茴一臉不信,他知道有些外族小孩真的會被家人遺棄在這深山峻嶺,任其自生自滅,但要堂哥這麼淡漠的人會隨便在外邊撿個人回來,實在是不可能的任務,俸紫茴口氣極差,嬌小的身子故意用鼻孔對著隱乙展露他的不屑,但因聲音軟儒,所以隱乙覺得這殺傷力根本不強大,還有點逗趣。

"我才不是沒用,哥哥你瞧瞧這些傷口,可是為了得到阿湘哥哥想要的花,因為抵抗隱翅蟲而來的"隱乙卷起手上的衣袖,給他看那些密密麻麻已經結痂的傷口,俸紫茴聽到隱翅蟲,嚇了一跳,眼神透漏出深深的驚訝,這才知道,這幾天堂哥出門是去采紫斑月了,可他孤身一人,怎麼辦的到?所以真的是這孩子的緣故嗎?
"你這是被隱翅蟲傷的?不可能吧,這傷口恢復的也太快了,你不痛嗎?"

"痛?被咬的時候很痛很痛的,但現在不會了,只是有點癢癢的。"隱乙爬下床,靈活的伸展一下,表示她現在很健康,隱約覺得,這位小哥哥除了問到阿湘心情會很激動外,其他方面人挺好的,至少他還挺關心她的傷勢。

"唔......算了你不痛也好,哥要我照顧你,既然你沒事了,我們族裡不養廢物,你就跟著我到外面做些工作吧。"俸紫茴神色複雜,盯著隱乙歪斜的傷口。

"好啊,隱乙可以做很多事情喔!漂亮的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俸紫茴,是拉牯族的少主,你口中的阿湘哥哥是我堂哥,他現在還在忙,你昏迷一天一夜應該餓了吧,我先帶妳去吃點東西。還有警告妳喔,等等去外面時,千萬別透漏你是女的。"

"呃......為什麼?"

"哼哼…先帶妳認識環境,我們邊走邊說。"俸紫茴高深莫測的看著隱乙,隨即拉著他就往外面走去。

一開門後,高大的樹木與古樸的木造建築交錯林立,她記得昏倒前跟李弄湘是一起在熱帶森林裡面,所以這裡應該也是在熱帶雨林附近,這裡到處都是具有原始風格的建築,石頭鋪設的道路,有一些居民就坐在住家木造的平臺上曬著藥,或是在搗弄一些藥草,隱乙想著這裡居民生活應該非常原始樸實。走出住家,她到了一個很大的市集,發現這裡根本非常高科技現代化,和剛剛不同的是,這裡路上鋪設柏油道路,兩旁整齊排列著少見的熱帶植物突顯此地的特色,工人在旁邊使用除草機除草、汽車井然有序在馬路上行駛,商店是很樸實的木造房子所造,一間間林立,路上也有許多攤販,但並不髒亂,亂中有序,非常整齊,叫賣聲此起彼落,這個時間市集的人相當多,他們很辛勤忙碌著,大家的打扮都跟俸紫茴一樣穿著民族服裝,帶著特殊圖騰的帽子,還有銀飾繁複穿戴,隱乙只看到少數幾群人是現代裝扮,瞬間有種時空交錯的錯覺。

"小紫哥哥,這裡好熱鬧啊!"

"這裡是我們拉牯族的雨林精華區,許多交易都是在這裡進行,只有經過申請的商家才能進來這裡,一般觀光客或外族非經允許都不得輕易入內。
另外你要特別注意,你看看那幾個現代裝扮的婦女。"
隱乙看向俸紫茴手指方向,看到了幾個現代服飾打扮的女性,他們正忙著做生意,隱乙才發現這個市集女性數量非常少,就那幾個而已,其他清一色都是男性。算是唯一的亮點。
"這裡女生好少啊!"

"沒錯,我們族裡女子非常珍貴稀少,所以只好與外界聯姻,你看到那些穿著現代都是與外族聯姻的女子,他們不習慣穿著我族的服飾,所以才那麼打扮。先提醒妳,族中有些人只要看到未婚女性,都有種異常的執著。要是你女孩的身分被發現,絕對絕對無庸置疑會被族裡的大人抓去指婚,所以我才叫你隱藏性別。"

"可是......我才十歲啊......要說指婚太早了吧。"

"那些大人才不管你幾歲,先訂下來,就不怕了。"

"哪這麼蠻橫的!"隱乙噘起小嘴,臉上神色難看。

"還有更狠的呢,你看看那些甕,我們拉牯族除了制做毒藥與你們外地人貿易,還有一項不外傳的絕活,就是<�煉蠱>,這煉蠱的絕活每個族人手段都各有千秋,那一排排的甕可都是各種類型的蠱,要是你身上被下了子蠱,輕則神智不清,重則屍骨無存,你這輩子都別想逃脫母蠱的手掌心了。"
"那.......阿湘哥哥跟小紫哥哥你們該不會也很擅長下蠱吧?"俸紫茴一邊走一邊嚇唬隱乙,害的她臉色都白了,不停冒著汗,想不到俸紫茴長得可愛正太,竟然後臺手段這麼可怕。阿湘哥哥長的跟仙人一樣,既然和俸紫茴一家親看來手段也是人不可貌相吧!

"這是當然的,我還只是會一些皮毛,但堂哥就不一樣了,他可是族裡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蠱師,所以你千萬別得罪他,那天你突然變成活死人就不要後悔。"

"我.....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聽小紫哥哥跟阿湘哥哥的話,乖乖的不鬧事"順便學學話說很厲害的蠱術。

隱乙表面恭順,但她可不是好欺負的主,這次被丟來西雙版納,雖然遇到阿湘滴水之恩讓她感受到一絲絲溫暖,但被慕影家這樣惡劣遺棄,被她知道誰是主使者,她可不會輕易放過本家那些人,既然來到了這荒山野嶺,就好好生存下去,也不枉費本家人的一番"苦心"。

"到了,先吃點東西等等好上路......呃,是好做事。"俸紫茴帶隱乙進入到一間叫<�七彩人家>的餐館,裡面大多是穿著傳統服飾的當地居民,因為是中午時分,食客也多,他們大多用當地的土話交流著,看到俸紫茴與隱乙進來後,本來吵雜亂紛紛的餐館都安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少主身後的孩子是外地來的嗎?咱沒看過啊!"
"怎麼會帶著一個外地人啊?"
"這孩子唇紅齒白好可愛啊!"
"他是不是女孩啊?"
"是女的嗎?"大家對隱乙充滿了好奇,還有人猜測她是個女孩,此話一出,讓一些正在埋頭吃飯的單身漢紙眼睛都亮了,巴不得使出鐳射掃射隱乙,一看透徹。
"他是男的你們就別亂看了,這是小李醫生養的藥人,看多了小心瞎了你的眼。"俸紫茴惡狠狠的向村民威脅。
"小李醫生真暴殄天物阿,這麼可愛的人兒就被抓去當藥人了。"
"對阿,跟少主一樣嫩嫩的阿,怎麼拿去喂藥了呢?"
"孩子阿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可以跟叔叔說"
"少廢話,再多說我就把你抓去給堂哥當藥人。"
"................."
俸紫茴一發狠,居民都不敢七嘴八舌了,小李醫生為何小小年紀就醫術高深,其手段不只是心狠手辣,還可以說是喪盡天良,他經手的藥人每三個月都會換一批,下場如何沒人知道也不敢知道,只聽說他們活著到最後都是半死不活、苟延殘喘,居民們想到這裡,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還是乖乖不要亂嚼舌根吧!

隨後,俸紫茴便帶隱乙到餐館二樓的隔間,服務員就殷勤的送上茶點。
"少主今日要吃些什麼?"

"隨便炒個幾道店裡招牌給這位隱乙"弟弟"吃看看"俸紫茴人小鬼大,稚嫩的小臉展現姿態高傲的樣子,眼神別有用意的盯著服務員,那服務員似也是很習慣他這樣,會意的看了俸紫茴,展現無比狗腿的態度。

"好哩,少主我這就去準備"服務員領會的看了看俸紫茴,就下樓去傳膳了。

隱乙實在太餓了以致於她沒發現俸紫茴與服務員眼神的交流,她很期待這邊的拿手菜到底是什麼。

"小紫哥哥,可以多跟我說說阿湘哥哥的事情嗎?"
"堂哥在我們這群孩子裡,可以說是不可抹滅的神話,妳隨便去問一個族人,他都有很多與堂哥相關的故事可以說給妳聽。"一說到李弄湘,俸紫茴臉上就多了一絲崇拜。

"其實哥的爸爸是享譽國際有名醫生,年輕時曾經從美國來到西雙版納這邊做生物研究,某一次在叢林遇到擔任族長的姑姑,彼此一見鍾情,繼而結婚生下了堂哥,姑丈因此在這裡落地生根,教導當地人運用周遭的毒物做成毒藥與外族交易。
堂哥在很小的時候就與姑丈姑姑一起研究毒藥,一家努力研究如何讓族內更加繁榮,從姑丈那個時候開始,族裡的人對李家的醫術就非常推崇了。"

"既然阿湘哥哥跟他的爸爸媽媽從小就在這裡一起生活著,那後來族長怎麼變成你爸爸了呢?阿湘哥哥的媽媽呢?"隱乙剛開始就覺得阿湘與這裡的人氣質很不一樣,原來他的爸爸是外界來的醫生。

"五年前姑丈家族的人要他回去北京繼承家業,所以姑姑便決定卸下族長的位子,與姑丈夫唱婦隨,離開西雙版納。他們留下哥哥繼續在這裡做研究。"

"那哥哥不就一個人在這孤孤單單了。"

"才不會呢,族裡面的人可是疼他疼的要命,哥哥缺什麼藥材就去幫他找,甚至是有時他需要做活體實驗,我阿爸也會立刻幫他找到適合的人選,所以他在這裡可算是如魚得水。哥哥也不負眾望,研發了許多珍貴的毒藥,甚至將蠱術與現代醫術結合,可以直接控制腦部中樞治療許多絕症"俸紫茴一臉心神嚮往,眼冒愛心,看得隱乙都覺得誇大。

"原來阿湘哥哥在這裡如此德高望眾,那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在阿湘哥哥跟小紫哥哥身邊學習的。"
"你就乖乖跟著我別惹事生非,警告你,沒事不准靠哥哥太近!"俸紫茴心裡可是把隱乙當作情敵的,才不想她靠親愛的堂哥太近。
"喔........"
"少主,上菜嘍"聊了許久,服務員終於把菜送來,隱乙聞到那陣陣菜香,不由得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就準備夾來吃。
"我開動嘍..........耶?????"正要夾起時,隱乙定眼一看,發現這裡的菜色怎麼.......有點奇怪啊?
"來來來,快吃快吃。"俸紫茴笑意盈盈。
"小紫哥哥.....這是什麼?"隱乙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面色發青了。

"這可是我買族內最營養好吃的料理,這道是三杯竹葉青,醃漬蚱蜢春捲、天蠍爆花生,虎蜂豆煎、蟋蟀裹大蛾,最後這甜點是蟾汁甘納許巧克力塔,你可要多嘗嘗補充蛋白質啊。"俸紫茴笑的一臉無害,殷勤的替隱乙遞水夾菜,服務員也異常熱情招呼著她,以前聽學校的老師說過,有些少數民族飲食習慣非常特殊,只要有客來到,都會用最好的食材招呼貴賓,這些想必就是他們拉牯族的大餐了,好噁心啊........
隱乙躊躇許久,但為了不辜負小紫哥哥的一片好心,她決定咬牙吃了他們!

"小紫哥哥.....謝謝你的招待....我...我一定會把他們吃光光。"隱乙說完,優雅緩慢的拿起筷子,隨即吞了吞口水看也不看就一股腦將菜放進嘴裡。
"恩,者都郝郝初割割女耶初移謝(真的好好吃哥哥你也吃)。"隱乙故意忘記食材是什麼,專心品嘗味道,發現其實口感還不錯,而且她肚子也真的餓了,便胃口大開的狂掃。"

俸紫茴憋屈了,他原本是想捉弄隱乙的,讓她怕的大叫出醜,這些菜雖然是拉牯的家常菜,但自認走在時尚尖端的他才不喜歡吃這些噁心的東西,他最喜歡吃的是西餐牛排蛋糕。
現在騎虎難下了,不得已夾了幾口,怨恨的吃了臭蟲子!明明這小女孩眼神是害怕這些菜的,卻還是忍住噁心不適,開心的吃菜,此時的俸紫茴,開始有點瞭解堂哥為什麼甘願冒著被指婚的危險,非要將她留下當實驗用寵物了,這廝實在太任勞任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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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乙徹底將體力給用盡了,身體便陷入了休眠修復狀態,李弄湘看著倒在地上像個死人的隱乙,要不是探過她的脈搏還有在跳動,真的差點以為他的白老鼠壯烈犧牲了。


"呼......."隱乙發出了淺淺的打呼聲。

這破孩子的心裡素質不知怎麼形成的,別人傷成這樣早就哭爹喊娘了,再怎麼也不可能睡得這麼安穩的,倒是她,傷口深可見骨,想必痛都痛死了吧,竟然還可以呼呼大睡,李弄湘讚嘆的看著他的小白鼠,真是愈看愈滿意,如此奇怪的人類,研究起來才有意思,他可要好好呵護這隻小白鼠,可別被玩壞了,他決定好好醫治她。


雖然剛剛攻擊隱乙的隱翅蟲並不多,但隱乙身上還是有不少傷口不斷潰爛,李弄湘拿起身身邊的手術刀,挖掉傷口上潰爛的肉,再塗上特製的藥膏,仔細的在傷口塗塗抹抹,那嚴謹的態度,熟練的手勢,完全不像是個13歲的男孩,最後往她嘴裡丟了顆藥丸,凡事被李弄湘擦過的傷口瞬間就不再潰爛,自動在傷口處形成一層薄膜,所以他粗魯的抓著隱乙的衣領,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塞進一個麻布袋裡,只露出隱乙一顆頭,拖著她行走了大半公里,被拖著走一段時間,隱乙竟然也沒有醒來,李弄湘也不管,繼續這樣拎著她走。


李弄湘心理的解讀是"看你這破小孩這麼耐操好用拼第一的份上,本少爺慈悲為懷賞你點藥,但你這小子實在不太乾淨,本少爺身上只有這麻袋了,只好委屈我自己拖著你走,唉,做人太好就是這樣。"


過了好幾小時,天色漸漸露出橘黃色的光芒,太陽升起,這折騰的一夜已經過去,李弄湘覺得今天時間好像特別漫長,幸好是滿載而歸,勉強還多了一隻實驗品。


李弄湘走到一座村落,參差不齊的木條圍住當作圍牆,木條上有綠色的汁液,是拉牯族用來防禦外敵的毒藥,圍牆內隱約可看到用木屋蓋成的建築物,李弄湘走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門前方有個十歲的小孩不停的在觀望著,小孩圓溜溜的大眼配上紅嘟嘟的小嘴煞是可愛透頂,頭上還綁了個麻花辮,加上身上的民俗服飾,一般人都會以為他是個小女孩,但其實這孩子是李弄湘的表弟,遠遠的,他就看到李弄湘了,隨即慌慌張張的往他這跑。


"哥,你可總算回來了,阿爸昨晚就一直在找你啊。"男孩擔心的看著李弄湘,看他原本純白色的服裝殘破不堪,每次哥去採藥草都故意往森林最危險的地方跑,說是愈危險的地方藥材愈珍貴,此行哥哥必定遇到非常凶險的猛獸才會如此狼狽,擔心的看著他,發現李弄湘手中不知道拖著什麼東西。

"我沒事,我先換身衣服,等下就去找舅舅。"


"哥,這是晚上要加菜的嗎?"他好奇的朝麻袋看,原以為是動物屍體之類,誰知定眼一看到隱乙的頭,咦!怎麼......是個人阿??


"這個是什麼,你怎麼拖了個來路不明的人回來?"


"這隻,你先幫我抓去實驗室,好好照顧。"李弄湘默默的指了指昏迷不醒隱乙,神情淡漠的囑咐他。


"哥,你拖著這隻,呃人.....是打哪來的??"男孩不開心了,哥哥怎麼能亂抓別人回來呢,而且還挺重視她的。


"我撿到的實驗用白老鼠。"隨即李弄湘嘴角微微一笑,真是一笑後宮粉黛無顏色啊有沒有,然後就像仙人般愉悅的飄走了。


男孩激凍了,我的哥啊,你開開心心撿了個外人回來,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已經喪盡天良學外面那些壞人做那個什麼活體實驗了嗎?歹路不可行啊!雖然咱家是做毒藥交易的也是不能亂來啊哥,男孩心中無限驚恐!


看著隱乙這昏睡的活體,為了哥如神仙般的形象與的名譽,他決定先好好把這具活體藏好,手忙腳亂的將隱乙的頭塞進麻袋蓋住,扛在背上,男孩嬌小的身子背著隱乙這個大麻袋實在狼狽,但為了親愛的堂哥,他一定會盡力窩藏!隨後他吃力扛起隱乙,避開人群,悄悄的將隱乙扛到李弄湘的實驗室裡。


男孩將隱乙扛到一間木屋,又費力的將她放在實驗床上,他不屑盯著昏睡的隱乙,他就搞不懂這髒髒的孩子有什麼好讓堂哥重視的,黑黑瘦瘦的,還滿身是噁心的傷口,有他水靈可愛嗎?有她善解人意嗎?為什麼剛剛堂哥一說到這髒小孩臉上特別愉悅,特別令人垂涎三尺,腳步特別輕盈?幾十年的相處都沒看堂哥這麼開心過,不解阿!


他堂堂拉祜下任族長俸紫茴,從小到大堂哥對他都是冷冷淡淡,這個孩子一來,堂哥就命令他好好照顧,還欽點他為實驗白老鼠,俸紫茴心中就各種吃醋不平衡,他也想當白老鼠阿。

堂哥是他的,堅持捍衛!


俸紫茴心中對隱乙氣憤糾結,氣嘟嘟的瞪著睡爽爽的隱乙。

自從被綁來西雙版納後,隱乙根本沒時間梳洗,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了,身子早就呈現酸臭味,剛剛在森林又和隱翅蟲大戰一番,她全身髒污不堪,傷口也不停的冒著組織液,愛乾淨的俸紫茴實在受不了那個畫面,那個味道。

為了保持哥實驗室的環境整潔,空氣清新,思想鬥爭了一會兒,他還是決定今天當個整潔環境大使,用脫的費力,直接拿起剪刀,輕巧的剪下隱乙身上殘破不堪的破布.....呃是衣服,慢慢將衣服退去,幫她擦起身子。
但隨著他漸漸褪下隱乙的褲子,他開始覺得奇怪,上半身跟正常人沒兩樣,可是,呃呃呃呃呃…怎麼下面,下面沒有小J J,他他他他他......不是男的嗎?


"啊!!!!"俸紫茴嚇的大叫。


李弄湘剛應付完碎念的舅舅就風塵僕僕走往實驗室,遠遠就聽到一聲大吼後,一干村民都在實驗室外議論紛紛,實驗室一般人是不准進入,所以他們只能透過緊閉的窗子試圖看看裡面發生什麼事情,等到李弄湘走進時,村民都好奇的詢問。

"弄湘啊,你叫小紫幹嘛去了他又在抽風啦?"

"剛剛他抱了一大袋東西進去,是吃的嗎?"

"少主怎麼一直叫......."


"唔......各位放心,沒事的。"李弄湘一貫淡定回應,迅速打開門走進去,只留村民在外探頭張望,但不留給村民一絲縫隙窺視。


實驗室內,李弄湘一進門就被俸紫茴迅速抱住大哭,讓他眉頭不禁輕輕一皺,這衣服又要髒了。

"為何哭哭啼啼?"

"嗚嗚嗚嗚哥哥......我想幫他換衣服......結果........為什麼..脫掉他褲子...沒有....沒有JJ"俸紫茴不停的啜泣,小臉委屈的看著堂哥。


李弄湘聽到後,眼神一黯,發現自己一直忽略掉一件事,從與隱乙相遇後,看她活蹦亂跳很有朝氣,比他表弟還野(雖說要找俸紫茴當對照組實在有點牽強),他就自動認為隱乙是男孩,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母的,這還真是麻煩了。


"紫茴,你別緊張,他因為是女的才沒有,不要少見多怪。"李弄湘非常鎮定的安撫他。


"女......女的??"


"恩,女性的身體構造與男性不同,也難怪你會受驚,今日此事,千萬別被你阿爸知道,要知道,他最近已經開始在物色媳婦了,那後果你自己斟酌吧!"李弄湘陰狠的看著俸紫茴。


"嗚…我.....我知道了。"俸紫茴弱弱的回應。

話說拉祜族人自古以來男女比例就嚴重失調,男女比例4:1,以前有少數族人因為家裡較窮,甚至會直接將外地女子下蠱或毒強制帶回,造成外人對拉祜族人有很多誤解。但近年來拉牯族人經商有成(毒藥貿易),都會花大把聘金與外族女性聯姻,所以族中女性稀少珍貴,只要看到未婚女性就像香餑餑的肉餅般令人垂涎,隱乙雖然才十歲,但在拉祜族已經可以議親了,要是被族中長輩看到,管她那裡來的,一定會被抓來跟適婚年齡的男孩婚配,到時不管是配給俸紫茴還是其他人,都一定會有一番爭奪。

李弄湘和俸紫茴認知到這層嚴重性,決定先隱瞞隱乙的性別,省得自己遭殃。


"那孩子怎樣了?"

"還在昏睡,但她的傷口非常迅速的在癒合中,堂哥你的藥越來越有用了。"


"不是我的藥,是她自己體質緣故......."李弄湘眼中冒出精光,走近隱乙開始詳細觀察她手上的傷口,這孩子細胞會自動分解隱翅蟲的汁液,修復受損肌膚,才一個上午的時間傷口已經開始結疤了,這讓他不由得嘖嘖稱奇。


隱乙身上的髒污在被脫衣服時已經順便被俸紫茴擦掉了,露出她原本長相,小巧精緻的嘴唇,長長的睫毛,白皙吹彈可破的肌膚,俸紫茴是個極其自戀愛美的男孩,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雖然昏迷中,卻讓人覺得像陶瓷娃娃般令人垂涎,看到李弄湘雙眼發光,喃喃自語似乎帶著讚嘆,以為李弄湘喜歡上這個女孩了,心中各種不滿各種吃醋。


實際上李弄湘也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孩,以研究者的角度喜歡他的實驗品。


"堂哥,她長的又沒我可愛,你一直盯著他幹嘛?"俸紫茴口氣酸酸的。


"你不覺得她的傷口復原的很美嗎?你看看這個疤痕的復原狀況,嘖嘖嘖!"李弄湘優雅的雙手輕輕握著隱乙的手,彷彿像拿著易碎品般慎重,仔細觀察她的傷口。

"哥,你是不是喜歡她?"俸紫茴困惑了,堂哥那眼神充滿愛憐,但但但.......心裡覺得好像似乎又不太對啊!


"恩,喜歡啊!"品質好用實驗鼠誰不愛。


"..........."俸紫茴小臉瞬間糾結,想哭却哭不出來,幼小心靈破碎了,失戀了,人家都說初戀總是沒有結局,難怪堂哥不想讓阿爸知道隱乙是女的,想必是怕阿爸到時亂點鴛鴦譜吧!難道因為他是弟弟就不可以嗎?他不依他不依!

"你在那磨蹭什麼,還不過來幫忙!"李弄湘完全沒注意到俸紫茴心中的千迴百轉,他已經戴上研究用外科眼鏡,戴上手套準備抽取隱乙身上的細胞,現在只想趁隱乙還沒醒時,多做點研究觀察。

"喔......."俸紫茴心中暗自怨念,敢跟他搶堂哥,總有一天一定要想辦法讓堂哥討厭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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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乙癡迷看著李弄湘的精緻臉龐,直到本人明顯露出不悅的神態,她才回神尷尬的擦擦口水。
"呃......阿湘哥哥,那我就過去試試嘍。"

"........你,好自為之。"李弄湘耀眼如星燦的黑目看著這個瘦弱的男孩,其實用不著阻止她去犯險,畢竟沒採到紫斑月,也是這孩子造成的,如今她願意去替他摘採,若是成功,也算兩不相欠了。他說服自己,若是這孩子若是受傷,他也會盡可能救她一命,但心中有股異樣的情緒不斷翻騰,李弄湘自己也不知道,其實他心理對隱乙有著擔憂與不安。

隱乙就這樣慷慨就義,往前邁進。當她愈接近紫斑月時,就發現周圍草叢,一隻隻蟲子拼命的往某一處攀爬,那些蟲子通體火紅,仔細一看身上有著紅色的細毛,蟲子並沒有腳,但他們蠕動的身軀極快,一隻隻集結起來大概也有幾百隻,整個畫面就看到一群紅紅的蟲子蠕動,令人觸目驚心,一般大人看到一定早尖叫奔跑了。
"這真的是他媽的好噁心阿"隱乙也很想跑,身體不自覺在發抖,冷汗滲透衣服都弄濕了,她忍住不適與想嘔吐的噁心感,打起精神觀察現場的狀況。

只要是隱翅蟲爬過的地方,都會留下透明的黏液,看來這應該就是會腐蝕人體的毒液了,這些蟲攀爬的路徑一致,她順著隱翅蟲的路線勘查,盡量不打擾隱翅蟲爬行路線,看到了一朵粉紫色的花朵,在夜晚的月光照耀之下,嬌豔欲滴,隨風搖曳連距離一百公尺的她都可以聞到濃郁特殊的香氣,她瞇眼仔細看著那朵花,粉紫色的花瓣上面有著深紫色的花斑,與月光相互呼應,花般散發著妖豔的光芒從那些斑點滴落而下,撇去那些噁心的蟲子,其實那花讓隱乙看的目眩神迷,捨不得移開視線,那濃郁的香氣令人陶醉,隱乙深深的被吸引住了,心中有種渴望想靠近吸取她的芬芳,心中有聲音教唆著隱乙往前...往前。

一隻潔白纖細的手輕輕的拉住隱乙,隱乙聞到那蘭花的幽香,瞬間從呆滯清醒過來。

"看到這些蟲了嗎,紫斑月每年只開一次花,花會分泌出香味濃郁但有毒的汁液,它的汁液滴落,這些隱翅蟲受到紫斑月毒液香味的吸引,都會紛紛出沒爬來吸取。一般人很輕易的就會被香味迷惑走過去,只要碰觸到花,就會因此而身重劇毒,隱翅蟲也會將入侵者腐蝕殆盡。
為了採到紫斑月,我費盡心血,蒐集許多藥物,好不容易研發針對隱翅蟲的麻痺粉,不甚卻因你的出現,迫不得已灑到你身上,要麻痺大量的隱翅蟲非常不易,你若是害怕了,就快離開。"李弄湘面無表情的靠到隱乙身側,少年感覺到她瑟瑟發抖的身軀,眼光呆滯,這傻B剛剛一定是被香味迷惑了,竟然還傻傻的想要直接去摘花,覺得靠這小孩非常不靠譜,覺得還是將她趕走算了。

"阿湘哥哥,你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我.....我過去了"隱乙被李弄湘拉住後,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掌,藏在泥土後的小臉又不自主的紅了,心裡想著幸好李弄湘看不到,不然臉一定又要更臭了,剛剛差點被紫斑月迷惑,幸虧李弄湘靠近時散發的蘭花香氣,才對紫斑月的癡迷清醒起來,要是中毒了可就得不償失了阿,這次可要非常謹慎才行。

隱乙不等李弄湘回應,脫離他的牽制,迅速閃身往紫斑月前進。

"噗滋、噗滋、噗滋"隱乙走過上百隻隱翅蟲走過的路線,雖然很想避開這些蟲子,但實在是太密集了,不管怎麼閃都還是會踩到,隱乙食在走的很害怕,又不敢叫出來,只好用很緩慢的速度往前行進。

"鎮定、鎮定,保持清醒!"

李弄湘躲在草叢後面,看到這個畫面,大大的驚訝了,平淡無波的雙眼明顯睜大,嘴巴不自覺都變成O字型,那隱翅蟲平常只要有人類靠近他們的行動範圍,就會立刻變換戰鬥位置,利用身上的黏液,攻擊入侵者,但此時的隱翅蟲,好像完全把隱乙當成透明,被踩死也不自知。

"這不科學啊!"他口中喃喃自語著,目光無法離開那顫抖的身影。

雖然隱乙的步伐既緩慢又顫抖,要是不小心踩到隱翅蟲,發出小小的悲鳴,隨然她不時會停頓不敢往前,但她這小小的一步,已經勝過他耗在這裡三天的一愁莫展了。

李弄湘突然有種想要研究這髒小孩的衝動,他覺得這孩子並不如他所想的這麼簡單,心中那股想要解剖人的心情一閃而過,一定要好好的深入研究,這孩子到底是怎樣的體質,反正也是慕影家族的棄子,想必不會有人注意她的蹤跡,李弄湘眼神炙熱的看著隱乙。

可憐正在與噁心隱翅蟲抗戰的隱乙,莫名身體一顫,直覺的往李弄湘躲藏的地方瞄,還不知道自己被李弄湘默默打著邪惡的主意,只以為自己還在害怕這蟲子而發抖。

忍住爆漿隱翅蟲的噁心感,她逐漸的靠近紫斑月,紫斑月的根莖都有隱翅蟲攀爬的痕跡,還有幾隻蟲子為了更近吸取它的汁液,爬在花瓣周圍,雖然隱翅蟲不會攻擊隱乙,但是她若碰到那些滑溜溜的汁液,還是會中毒並且被腐蝕的。

"看來只好先用布遮擋毒液的侵蝕了"隨即她撕下手臂的衣服,簡單纏繞住右手,深深吸一口氣,一股腦的往前走。
"呼......衝!"奮力的摘下了紫斑月,看到那嬌艷的花朵,隱乙努力不被他給迷惑,沒等隱乙鬆口氣,突然,那些蟲子全部往隱乙方向移動。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隱翅蟲發現紫斑月被奪,紛紛循著香味爬往隱乙身上。

"不要過來!"隱乙嚇的大叫,但上百隻的蟲子速度極快,已經有幾隻爬上隱乙的身上。

"嗚......好....好痛"蟲子並不是想攻擊隱乙,只是聞到隱乙手上的紫斑月花香,所以都爬上隱乙的身要吸取汁液,她被隱翅蟲的汁液腐蝕掉衣服,滲透到皮膚,白皙瘦弱的身體,忍受著蟲子侵蝕的痛苦。

待在遠方看的李弄湘,看到此番景象,心裡千種惶恐,隱翅蟲的數量太龐大,只要靠近自己也會沒命,但他無法對那孩子見死不救,心中彷彿有根針不斷刺痛著他,隨即拿出身上的銀針快速往隱乙方向射過去。
"撐住,我來救你!"李弄湘跑了過來,手中銀針不斷射向隱翅蟲,無奈寡不敵眾,蟲子雖然被射死不少,但還是淵源不絕的冒出來,最慘的是,那些蟲子發覺李弄湘的攻擊,也以極快的速度爬往他身上。
李弄湘被這群隱翅蟲弄得萬分狼狽,潔白的衣服都沾滿了噁心的黏液,正在一點一滴的腐蝕著,兩人此時的畫面都是悽慘又噁心。

"阿湘哥.....哥,你快跑,危險!"儘管身上火辣辣的疼,隱乙還是捨不得那幽蘭的男子過來一起受苦,在她快要痛到失去意識時,突然想到無力咒,但她實在不確定這幾百隻的蟲子能不能被咒語所制伏。

"我不走,放你這破小孩死在這,絕對不是拉祜族人會做的事。"李弄湘心裡想著,開玩笑,這麼百年難得一見優質白老鼠就這樣死了,那豈不是暴殄天物嗎?拉祜族的族規嚴令禁止族人浪費一花一樹一老鼠,想必他剛剛心痛的原因應該就是自己心疼實驗鼠的關係,但銀針已經快沒了,難道真的是天要亡鼠嗎?

隱乙雙眼含淚,眼神閃爍的看著李湘,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視呵護的那種溫暖,總歸這天真無知的小孩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標籤為白老鼠1號了,還傻傻的開始覺得人間處處有溫情,好傻好天真不是。

"不管了,為了我的阿湘哥哥,死馬也要當活馬醫"用盡最後一抹意識,伸起滿是爛肉的小手,她唸出咒語。
"無力,速退下。"隱乙霸氣側露,雙眼清澈,表情嚴肅完全不像是個八歲小女孩,她用盡全身的精神力唸出這句咒語。

此時環繞在隱乙與李弄湘吱吱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四周靜止有如時間暫停,隱翅蟲全體不再蠕動,李弄湘看向四周,黑目耀眼如星,琉璃般的眼神轉向這個面貌模糊的男孩,與她四目相望,心裡暗自讚嘆,真不虧是我欽點的天下無雙白老鼠,牛啊,太牛啊!
隱乙看著他的阿湘哥哥,心裡想著,阿湘哥哥感動的看著她,這下就不會趕她走了吧,阿湘哥哥求收留啊求收養,搖搖欲墜的往前走,還沒走到李弄湘前面,就痛暈了。
眼明手快的李弄湘,趕緊抓住她拿著紫斑月的那隻手,輕柔的將花兒給收在木盒裡,暈就暈壓傷了花可得不償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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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包子真的很好吃,再給我一個吧"隱乙吃得津津有味,眼前的大男孩真是他的救命恩人兼大善人,雖然剛見面她很不識相的咬了人家一口,但好在人家還是大發慈悲,賞了她一口包子吃,算是救了她一條小命,隱乙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個仙人哥哥,而且她從沒吃過如此美味的包子,她死也要待在他身邊,努力蹭飯。

"......."默默的遞了一顆過去。
"就知道仙人哥哥你不但長的帥,心地也很善良,太感動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隱乙不忘狗腿幾句,便迅速奪走男孩手中的包子,嘴巴立刻把手上的包子塞進嘴裡。

"........ “

吃飽喝足後,隱乙對著男孩擠眉弄眼,眼神熱呼呼的盯著男孩看,看的男孩反而不知道要看哪了。
"你.....別這麼看著我"男孩被隱乙直視得有點臉紅了
"仙人哥哥,我叫做隱乙,你叫什麼名字阿?"
"........我不是仙人,叫我李弄湘!"

"弄湘阿,原來弄湘哥哥不但身體香,名字也是香噴噴的,呵呵呵"說完隱乙不由得阿湘淺淺一笑,儘管隱乙臉上髒髒的,那笑容還是非常可愛天真,讓李弄湘略顯稚氣的臉紅了又紅。

隱乙因為平常方便在食堂工作,所以頭髮一直是短的,但平常的她常人還是可以認的出來是個女孩子,現在她臉上髒汙,衣服殘破不堪,所以李弄湘一直以為隱乙是個男孩,一直被這髒小孩調戲,臉還不由自主的紅了,這讓李弄湘的自尊有點無法承受。

"你這孩子從哪裡來的,這裡是西雙版納最內部的叢林,一般觀光客是不會進來這裡的,怎麼沒看到你父母帶著呢?"

"西雙版納?,我不是在京都嗎,怎麼跑到雲南了?"隱乙驚訝的大喊,剛剛肚子餓頭昏腦脹的,沒注意到李弄湘告訴她在哪,現在仔細一聽,怎麼她一醒就從本家跑到了西雙版納。

幕影家族百年來本是忍者世家,後來擴大負責從事暗殺、保鑣、間諜等工作,家族本家在京都郊區,說說隱乙的身世,她的父母本來是慕影家族世襲下來的殺手,在隱乙三歲呀呀學語時,就因為出任務悲催的陣亡了,畢竟是三代老員工了,慕影家族的員工福利還算不錯,凡是父母身亡的眷屬,家族都可以提供庇護,保證年幼的隱乙可以平安長大,還可以保證就學就業,所以隱乙從小就一直住在京都的本家。雖然隱乙從小被人照三餐打罵,但至少衣食上還是無慮的。
除了京都,慕影還有分部在世界各地,她曾聽過其他家長對自己孩子說到,若是家族內有人犯錯,家族懲處部門都會把這些罪人分發到荒山野嶺讓他們自生自滅,看來她這次搞的事情讓幕影家非常不悅,才會將她丟來這裡,這個荒山野嶺的雲南。

隱乙眉頭深鎖,思考了一下現在的窘境,反正短時間她都得待在這了,不如先和附近的居民套套關係,再決定下一步吧!

"京都?你......是慕影家的人?"李弄湘自己本身算是西雙版納的拉祜族人,擅長巫蠱之術,這些是不外傳的技術,除此之外,此區自然資源豐富,毒蛇毒花毒草遍地,他們也擅長製做劇毒,並將會將做好劇毒外銷,賺取高額收入,其中京都的慕影家族劇毒用量大,便是**族最大宗的客戶。這附近有慕影家的房產,定期都會有人過來交易,拉祜族有部分人排外性重,慕影家族只要交易完後都會馬上離開,避免紛爭。

眼下與慕影家族的交易期還未到,卻看到慕影慕影家族的人在這,李弄湘開始對這小孩產生敵意,慕影家族的人可不簡單,會在此一定有目的,到底是誰派這小孩過來的,剛剛她阻止自己摘採紫斑月,該不是有什麼計畫在進行。

隱乙看到阿湘眼神泛出冷意,開始覺得大事不妙,這個哥哥剛開始雖然神色清冷,但後來對她語氣還算溫柔,怎麼可以迅速一秒變臉,在慕影家族這麼久,還沒看過有人可以在一瞬間散發這麼寒冷的氣息,讓她從腳底開始冷到頭皮發麻,李弄湘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殺氣就這麼強烈,要是遇到大人小命一定不保,她心理開始有點小著急,被丟到這裡受苦,可不能連這根救命的稻草都丟了。

"阿湘哥哥你別緊張,我....是慕影家的人沒錯,可我是犯錯被丟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跑來這,絕對絕對不是另有所圖,你........你別在這樣看我了,很可怕的。"

隱乙拼了老命解釋,那凌厲冰冷的眼神還是緊緊盯著他。

"剛剛......你在做什麼呢?害你沒採到想要東西,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你確定來這不是別有所圖? “李弄湘直接忽略隱乙的問題,凌厲的看著她,雖然他不過十五歲,年紀小,但因為在拉祜族的身份特殊,自有一套看人的標準,眼前這孩子整體表現並不像說謊,是真的畏懼他,想到他剛剛吃到包子天真的笑容,心裡對隱乙已經不感到質疑了。 “

“請你相信我,我也是受害者 “隱乙說完,還不忘眼眶泛紅,淚水保持著要滴不滴的堅強樣。

"算了,我就當被狗咬,既然你吃飽了,那請你離開這裡吧!"阿湘眼神退去了凌厲的殺氣,看到隱乙眼眶泛紅,他心理莫名有些慌亂,冷默但俊帥的臉龐瞪了隱乙一眼,便開始閉目養神,擺明不想召見她。

隱乙心裡當然不願意離開,但李弄湘的態度強硬,她知道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硬碰硬。他想採集的東西似乎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小命得以保住,這救命稻草一定要好好的侍奉。

"阿湘哥哥,你說我剛剛毀掉了你做的陷阱?我最會做陷阱了,我來幫你阿?"說完隱乙對他可愛的眨眨眼,就起身往設陷阱的地方去。

淡定的李弄湘看到隱乙起身,急忙拉住她。

"這很危險的,那邊有隱翅蟲,一般人靠近,都會被他們群體攻擊,只要身體被碰到,是會被腐蝕的,你快離開這裡。"阿湘不由得緊緊的拉住隱乙,想要阻止隱乙。

"群體攻擊嗎?那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會攻擊了吧?雖然不知道那蟲對我有沒有效果,但似乎值得一試!"隱乙對著李弄湘自信一笑,開始想到自己的特殊體質,如果蟲子是靠氣味去感受人的靠近,那自己是不是不會被發現,她突然也想試看看自己的能耐。

"這是不可能的,人都有氣味,赤隱蟲對動物的氣味非常排斥,只要有人靠近,它們就會攻擊,不是這麼容易靠近的。"李弄湘覺得這孩子非常不知天高地厚,但突然想到這孩子剛開始出現時也是這樣無消無息,嗅覺異常靈敏的他,平常人只要靠近10公尺內他就會發現,這讓他不由感到疑惑。

"你放心吧,雖然我沒看過那隱翅蟲,但我會很小心的,當作是我報答阿湘哥哥你了"小隱乙努力想求得李弄湘的信任,小小的身子拍著胸脯保證,豪氣萬千的對阿湘誇下海口。

"呵呵.......哈哈哈,你還真是個奇妙的小孩,真不知你哪來的志氣。"阿湘被隱乙這個小身子弄的不由得大笑起來,那仙人般的姿色,配上他百年難得一見的笑容,溫潤又不失嬌柔,雍容又失優雅,周圍因為阿湘這樣一笑蘭花的香氣又更加濃郁芬芳了,這樣的美色真的是襯的星辰黯淡、日月無光。隱乙又一次看得呆了,口水差點流下來,覺得此次被抓來這個荒山野嶺,不小心因為飢餓過度咬了這個像仙人的男孩,最後人家還能不介壞的對她露出笑容,此生能夠看到這樣美麗的風景姿色,實在是太值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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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當隱乙醒來時,頭還是暈呼呼的,發現自己還是躺在一個破舊的屋子,破舊的床,破舊的椅子,這間破屋,比之她之前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屋裡就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然後就沒有了。

發呆了一下,隱乙勉強打起精神,虛弱的走到外面,只見環山繚繞,藍天白雲,樹木鬱鬱蔥蔥,鳥語花香,全部都是自然的風景,唯一看到人造物就是他後面的破屋,隱乙有點傻了,他被弄暈後,怎麼醒來就被丟到這個罕無人煙的地方。

她緩緩的走在道路上,正確來說是草叢,小小腦袋東張西望,她雖然比同年齡的孩子們早熟,但還是個孩童,來到這個杳無人煙的地方,心情其實很緊張,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幕影家族,也沒有去過城市以外的地方,這次被丟到這裡,她不知道未來面對的是什麼命運,心中還是非常惶恐,眼眶紅紅的有點想哭,而且她好餓阿。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這裡飛禽走獸可不少,蟲鳴鳥叫的聲音此起彼落,還有奇怪的影子一閃而過,但隱乙其實也不怎麼擔心,沒有氣味的她在動物眼中就像是隱形,也不會有人攻擊她,比較煩惱的是等等要吃什麼。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森林內,雖然不知道她昏迷多久,但肯定超過一天以上。
她現在已經到頭暈目眩,肚子不停的在大聲抗議,整個人非常虛弱,但她也不知道周圍什麼東西可以吃,什麼不能碰,只好一直往前走,看能不能碰到人。

正當她餓得前胸貼後背,雙腿虛軟時,不知道走到叢林的哪一端,終於看到前面一個蒲伏的影子,似乎在摘採著什麼東西,看到那蒲伏的人影,她雙眼發亮,心中不斷小跳躍,心理只想著"食物!食物!食物!"
那個匍匐人影,正在專注著摘採一株植物,所以也沒發現隱乙的靠近,可憐的路人,因為隱乙時在太餓了,所以一看到那人就不不顧一切,手刀奮力向前抓住,她已經餓昏了,她胡亂抓住這人的手,只覺得這人怎麼香味撲鼻,不知道是花香還是水果香,非常可口,整個餓性大發,看到自己抓住的一雙手,就像看到食物一樣,狠狠地咬了過去。

"啊.........好痛!!放開我!!"那人本來正在專注自己的採集工程,卻突然這樣被大力一咬,不由得慘叫一聲,想要甩開隱乙,卻怎麼都甩不開,他的手已經被咬到出血了,隱乙卻還是一直咬一直咬,死都不肯放。

最後那人實在甩的沒辦法,另外一直手從身上掏出一包粉,狠狠的往隱乙臉上砸去,她聞到了一股汽水的香味,然後,又不爭氣的頭暈無力。

"怎麼每次溫到香香的味兒就沒好事"隱乙暈倒前這麼體會著,然後便暈了。

西雙版納

不知過了多久,隱乙又緩緩清醒了,這次她很淡定的看著天空,無奈地發著呆,此時天色已暗,望這天空閃爍的星星,住在都市的她,很少可以看到這麼原始的生態,她靜靜的看著天空,有點悲傷地想到自己,才被家族的人莫名其妙迷昏帶來這裡,想不到來到這奇怪的森林,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後,竟然也被迷昏了。她有這麼不得人召見嗎,怎麼老是被人迷暈。
她仰頭長望,深深地嘆了口氣。
"醒來了?"一個冷冽的男孩聲音響起。

隱乙差點被嚇死,突然想到暈倒前好像不小心咬了一個人,那人丟了包粉就讓她暈了,比她的無力咒還強,不由得害怕的看著前面的身影。

"這....這位哥哥,這位大俠,請問我與您無冤無仇,怎麼您看到我就是對我灑粉,我年紀還小,您看起來比我高大,要殺要刮一刀子抹來我就一命嗚呼了,何需如此卑鄙呢?"天色有點昏暗,隱乙看不太清楚他的長相,但以他的聲音來看,應該沒大她幾歲,她能感受到男子愈來愈冷漠的聲音和氣息。

"你...你一出現就是狠狠地咬得我掉一塊肉,還毀了我精心製作的陷阱,妳還敢說我們無冤無仇嗎?"年輕男子講話不但冷,還帶著憤怒的顫抖,看來是非常生氣。

"哥哥...嗚嗚嗚.......你...你別罵我啊,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又累又餓的,莫名其妙就走到這了,你是我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我當然興奮極了,不知道你在忙打擾到你....嗚嗚嗚我也不想阿嗚嗚嗚......."隱乙看著他,瞬間一秒落淚,看這男子的氣勢,不把她扒下一層皮是不甘休了,反正他年紀小,什麼都不知道,先裝萌消他怒氣再說。

"你....你哭什麼啊,X的,別...別哭了拉!"看來眼淚攻勢非常受用,男子本來氣極冰冷的聲音開始變得慌亂,隨即從口袋中翻一反,找出一塊怕子遞給隱乙。

隱乙抽抽噎噎地拿起男子給的帕子,她有點警戒的看著怕子,一雙滿是眼淚的大眼睛徬徨的瞪著男子,又看看怕子,她現在對這些布阿絲巾的有點反感。

"沒毒的,放心吧!"男子被隱乙警戒的眼神看得有點發笑,本來被弄糟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隱乙哀怨地看了男子一眼,不甘不願的拿起怕子擦擦眼淚,想想這男的真是有點娘砲,看這怕子有種舒服沉靜的蘭花香味,和剛剛她撒的粉味道又不一樣,非常好聞,隱乙著迷的又吸了一口,一雙大眼才估溜溜地看向男子。

剛醒來的隱乙因為天色昏暗,周圍又沒有路燈,光線不足所以無法看清楚男子的樣貌,折騰了好一段時間,她漸漸適應昏暗的光線,才慢慢看到四周的景色,以及正佇立在她面前的男子。
隱乙第一次感覺看到像是仙人的男孩,細長的鳳眼,深邃的眼珠子望著她,他的身材有點瘦弱,但氣質清冷的不像世間的凡人,感覺就像佛祖旁邊的金童玉女一樣遙不可及。在隱乙有限的時光裡面,幕影家族的人算是長的俊俏人模人樣了,但這個深山裡的男孩,氣質跟樣貌卻又比幕影家的人更勝一籌,卻也更加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位哥哥,你是從天上來的嗎?我也在天上了嗎?你是仙人嗎?仙人哥哥,你幾歲啦?"隱乙一連串的問著男孩,往前想要抱住他,讓這男孩反而無從招架,連忙抵住她的額頭,不讓她往前跑。

"這裡是西雙版納,不是什麼天上,我跟你一樣,都是人,妳這髒孩子快後退不要靠近我。"男孩嫌惡的想把隱乙推開,但隱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不怕死,一直不停往前進。

隱乙聽到男孩氣極敗壞的回答,反而愣住了,呆呆的站定。
"原來我還沒死,呵呵…既然這樣,仙人哥哥,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你就當可憐我賞我口飯吧…"隱乙兩次清醒後,開始學習到臉皮厚天下無敵,還是想不要臉的往男孩身上竄。
".........."死命抵制小傢伙往前。
"救人一命吶"
"...........吶,這包子拿........去"不等男孩話說完,包子已三兩下從男孩手中消失。
"好吃.......嚼嚼,沒吃過這麼美味的包....子,好......好香,還有沒有啊?"

"你嚼慢點啊,包子還能有什麼美味,嘖,少大驚小怪"男孩嫌惡的看著一臉髒污油膩的小臉,總覺得這小鬼沒大沒小,又毀了他多日以來的成果,又害他手被咬掉一塊肉,自己應該討厭他的,可看到他晶亮的雙眼,吃飽的滿足表情,似乎又沒這麼討人厭了,也許是一種荒山寂寞的同情心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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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
前頭說到隱乙練就了無力咒,害的幕影澤己一干人馬全都倒地不起,這群軟綿綿的孩子們可就成隱乙捉弄的好材料。她可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主,這幾個屁孩平時對她照三餐打罵,她先將這群孩童的衣服剝個精光,順便踹了幾腳,這群孩童眼睜睜看著衣服被丟到附近的小河,只能可憐兮兮的看向幕影澤己。
幕影澤己自己都快氣炸了,"嗚........嗚..."但他嘴巴癱軟根本無法說話,只能不停地呻 吟著。

"你這小王八蛋,就會欺負弱小,我隱乙今天就讓你看看少女的逆襲"隱乙的雙眸看著幕影澤己,那雙瞳孔彷彿像俯視一切的女王,卻又像純潔的孩童一樣看著他,狡詰的笑容佔據著她整個臉蛋,光彩逼人,惹得幕影澤己既羞又氣。

說完,隱乙就從學校找來一綑一綑的麻繩,俐落的綁住這些孩童的腳踝跟手腕,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拖到樹下,後山這邊什麼沒有樹木最多,每人一顆樹,將他們每個倒吊在樹上。隱乙平常粗活做慣了,身體雖瘦小,但將這6個孩童吊起來還是游刃有餘。

就這樣,隱乙俐落的吊完他們後,拍拍屁股就閃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威脅他們一下"這次只是小小教訓你們,下次再趕捉弄我,小心姑奶奶讓你們死無全屍,聽到沒!"

"嗚.....嗚嗚嗚......"這6個孩子本來今天開心的要來欺負人,想不到卻被反將一軍,他們身心飽受摧殘,現在又被倒吊在樹上,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幾個被嚇壞的孩子,雖然無力咒在施行幾分鐘後就回復了,但手腳都被倒吊,無法動彈的他們只能用哭泣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呼救。

這些孩子個個都是天之驕子,下課時間還不見蹤影已經讓父母們擔心不已了,尤其裡面還有幕影宗族的嫡孫,學校跟警方們可是膽戰心驚的大規模搜索。到了半夜,才在後山發現這群孩子們,家長們看到自己孩子狼狽的倒吊在樹上,趕緊將心愛的孩子們放下來,心理真是又驚又怒。

校長室

家長們將傷勢較重的孩子送到醫院後,紛紛聚集到校長室,幕影澤己被隱乙打得最嚴重,肋骨被打斷了幾根,但固執的他忍痛堅持要回到學校,他一定要親自審問這個可惡的女瘋子,所以幕影家的醫生只好隨行待命,在一旁伺候這個小少爺。

"這到底怎麼回事,澤己你快說清楚"幕影澤己的母親,溫似潤,緊張的看著自己虛弱的獨生子,幕影家族這一系就出她一個嫡孫,都把他當祖宗一樣供養,全家人都捨不得打他罵他,卻被一個無知的女娃折騰成這樣,她的嗓音就如名字一樣溫溫暖暖的,一雙細長犀利的丹鳳眼檢查著兒子的傷勢。
溫似潤的皮膚細緻白皙,個頭嬌小,棕色的波浪秀髮及腰,讓人第一眼感覺她就像是個25歲帶著天真夢幻的女子,但看到她的眼神,她的氣勢,以及身上穿著最新流行粉色香奈兒套裝,手裡拿著愛馬仕包,足上也是香奈兒最新出品的粉色細長高跟鞋,代表著她端莊的身分尊貴不凡,旁人不敢褻瀆。

"媽,你快把隱乙找來,她太可惡了,我一定要把她趕出幕影家,生不如死。"幕影澤己全身包著紗布,把隱乙說得多麼十惡不赦,還把她學會無力咒的事情告訴幕影夫人,刻意隱瞞大家圍毆她以及本來想要用刀子虐待她那段,惡狠狠地對他母親說道。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ㄚ頭,連幕影家的少爺也敢欺負,幕影夫人,請您為我們討回公道啊!"
"對阿對阿,我家阿宏就這樣被他打斷手了,嗚嗚!"
其他家長也紛紛不平的表示,這些家長們,每個都是出了名的"孝子",孝順兒子比孝順自己的父母還誇張,平時對自己的孩子寵溺上了天,孩子們在學校就靠幕影家的關係作威作福,其他平民學生就成了他們的出氣筒,被他們打到重傷住院根本不算什麼,反正出錢就擺平了,隱乙打傷這幾個小少爺他們其實都算皮肉傷而已,根本是罪有應得。

"各位放心,我一定會給孩子們討回公道的。"溫似潤軟軟的聲音讓在場男性們聽得心猿意馬,但也只敢心理YY,能當上幕影家族的夫人的手段可不如她的外表這樣無害。倒是溫似潤本人心中一個詫異,她沒想到竟然有人10歲就可施行無力咒,這可算是中階咒術阿,施咒者本身需要一些靈力才能施咒的,幕影家族裡面會施咒的人並不多,這樣可怕的小孩,她一定要除去才行。
她心中正在思量著要怎麼秘密處置掉著個女孩,旁邊電話聲突然響起。

"幕影夫人,糟糕了,請您看看這段影片"校長剛剛收到消息,發現有人入侵學校官網,將一段影片上傳在首頁上。
影片上是一連串不同時段的監視器畫面,幕影小學是個貴族學校,全校當然都會裝上監視器,確保這些公子小姐的安全,校園內幾乎每個角落都會有,但僅限於保護幕影小學的學生們,像隱乙這種沒有勢力的平民是不列入保護範圍內的。

影片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幕影澤己一群人在不同教室欺負隱乙,每個孩童用盡各種手段,這些畫面都被警衛室保留下來,反而成了呈堂證供。

最後畫面停在今日黃昏,這些孩童先在食堂輪流踹了她一腳,然後再將她架起來,拖到外面去。
雖然這只是短短的幾分鐘畫面,但學校監視器解析度實在太精細,這段影片把每個孩童的臉部拍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幕影澤己,還特別定格幾秒在他的臉上,一個都沒放過,這讓這些家長們不禁感到羞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溫似潤心裡也一陣驚慌,這小女孩到底什麼身分,是有人在背後協助嗎?竟然可以偷出監視畫面,剪輯做到這個地步。這下可出了大事了,校長的手機已經開始不聽作響,等會記者一定會蜂擁而至。

校長心理冷汗涔涔,卻還是必須回覆這些纏人的記者,這群小祖宗沒事欺負人就算了還被拍到留下了證據,他開始擔心自己的校長生涯是不是要提早畫下句點。

"幕影夫人,外面已經有人在打聽幕影少爺的消息,這該怎麼辦?"

"立即將那女娃送走,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溫似潤面色鐵青當機立斷,對著旁邊的秘書說到,看來這女娃還不能動,眼下不知是誰將影片外洩,等會被記者找到事情就複雜了,她只能先將她藏起來。


要說是誰上傳了這些影片,其實還不就是隱乙本人。早在她被欺負時,她就很想教訓這群白癡孩童了,只是一直苦無證據。為次,她平常食堂工作完後,沒事就跑到警衛室去繞繞,隱乙的特殊體質,讓那些警衛其實也沒怎麼注意隱乙的存在,因為如此,隱乙就這樣暗暗記下幕影小學監視器擺放位置,警衛換班時間,默默地存下她被欺負的這些畫面,她知道以現在自己的能力(當時她還沒學會無力咒),還無法自保,所以先盡可能的保存一些證據,等待她可以反擊的那天。

這天終於被她等到了,憑著她契而不捨的努力碎念,終於學會了無力咒,將那群白癡孩子整治了一番後,她趁著一群大人們在尋找這些孩童的緊張時刻,迅速將之前蒐集的影片上傳到官網,總算讓她得以報復多年來的羞辱。

回到自己破舊的小窩時,本來想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卻沒等到她躺下,突然就被布給蓋住。

"嗚..."隱乙一陣掙扎,正當她想唸咒時,卻聞到一陣香味,結果沒幾秒就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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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重逢

隱乙衝到教室內,抱住她心心念念的阿湘,阿湘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少女驚為天人,仔細思索了一下後,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初戀情人隱乙,隨即兩人再來個感人繞圈圈,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深情一吻,愈吻愈開心就變成法式的了,從此他們就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才怪。

以上都是隱乙心理自編自導自演的小小花癡劇場。

她現在就被鎖住的門堅固的卡在外面,根本衝不進去感人大重逢。

她急切的敲著辦公室門,大陣仗的動作倒是打擾到了裡面的師生們,他們紛紛轉過頭來看門口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透明門外一個長髮飄逸的美少女急迫地敲門想要進來,嘴巴不知道念著什麼,少女眉目含情的看這教室裡面,裡面的研究生們看到如此空靈飄逸的少女,如此含情脈脈的眼神,這些研究員都還只是學生,看到這麼犀利示愛的眼神都害羞的要命,反而都傻傻呆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只見更遠處的方向,有個少女也是火速衝過來,死命地拖著隱乙要把她帶離開,隨即警衛也跑過來拉扯,少女卻紋風不動,眼神往教室裡面看著,手也一直抓著們把不放,那個衝過來的少女就是剛剛擋著隱乙的女學生,裡面的學生們就這樣傻傻地看著她正與那個敲門的美麗少女產生了拉扯。

"小姐,請妳離開,你已經嚴重打擾到教授上課了"女學生態度非常強硬,大力的拉扯隱乙的手臂,旁邊的警衛也是死命地要將隱乙抱走。

"我不要"隱乙也非常堅決不放手,握著門把一直站在門口,屹立不搖,就不信妳這些人動的了我。

"......"
就這樣一拉一扯之間,裡面的學生們癡癡的看著外面的人吵吵鬧鬧,本來在外面做研究的學生們也紛紛跑過來看熱鬧,大家都死死的盯著兩女相爭。

裡面那個狂傲的身影卻一直站著不動。

幽深的目光犀利的看著隱乙,過了十幾分種後,教室裡面終於有人開嗓了,弱弱的問一句"李教授,請問要開門嗎?"

過了五分鐘,才聽到一個沉穩地聲音說了句"開門"玻璃門終於被學生緩緩地打開了。

外面的女學生看到門被打開,一個側身,就擋在門前,不讓隱乙前進,挑釁的看著她。

"那個,李教授請這位小姐跟他到辦公室"一個怯弱的聲音緩緩出現,看著正擋在門前的兩女。

怨毒的眼神往隱乙身上掃射過去,而且似乎好幾道,激光掃射的,隱乙完全忽視,倒是晶亮的眼神不斷發亮著看著從她面前走過的蘭花香物體。
看著那個物體快速地往一個方向行走後,隱乙就這樣跩跩的跟在李弄湘屁股後走向教授辦公室,還不忘往後面的學生們辦了一個鬼臉。

教授辦公室

隱乙乖乖跟著李弄湘走,才發現進去可真是重重關卡,先是走進了一到角膜辨識的大門,再穿過一道用聲紋辨識的小門,接著還有紅外線掃射。這期間,隱乙只敢癡癡的看著前面的背影,大氣都不敢哼一聲,過了三道大門,他們才進來到李弄香的辦公室。
進來後,隱乙有種別有洞天的感覺,這辦公室就像個縮小版花園一樣,姹紫千紅,這些美麗的花朵,還有芬芳的香味,果然阿湘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愛花之人。

"哇!好香阿"隱乙不由得讚嘆地說道,看著四周猶如原始林的辦公室,隱乙高興地四處走來走去,並且蹲下想要去摸摸那些漂亮花朵。

"別碰!"李弄湘回頭捉住隱乙的手,沉聲喝令。

隱乙被她突然的大聲斥責嚇了一跳,愣了一下,隨即仔細看了看植物的種類,夾竹桃、馬櫻丹、山管藍、紅花石蒜、海芒果.....NND,她都忘了阿湘這個人愛花又愛毒,這些花美歸美、香歸香,可是都是劇毒阿,隨便碰碰捏捏可能都會出人命的。

看著被阿湘握住的手,隱乙嘆了一口氣。

"阿湘,放手"隱乙眼睛直直地看著他,想抽回被抓住的小手,此時她的表情帶著哀怨、控訴、思念,眼眶還有點帶著濕潤。

李弄湘不給她收手的機會,用力一拉,男人成熟的氣息壟罩住隱乙,她被一個幽深的蘭花香緊緊綑住無法動彈,這是他們分離多年以來,最靠近的接觸,隱乙的眼眶整個洪水氾濫了。

"這麼多年不見,你臉著麼臭是怎麼回事,有這麼對人的嗎!"隱乙強硬的口氣,帶著有點哽咽,讓李弄湘心中的柔軟不斷淪陷,眼神與剛見到隱乙的冷酷截然不同,眼神一直不斷的冒著閃爍的亮光,下巴靠著隱乙的頭部磨蹭著,他的手細長白皙,微微顫抖著,輕輕撫摸這嬌小又堅強的懷抱,已經有多久不曾碰過了。

看著隱乙的兔子般紅的雙眼,紅紅鼻頭,最後盯著那鮮紅的柔嫩的唇瓣,他趁隱乙擦眼淚時突然往這柔嫩一咬"嗚...湘..."這磨人的小妖精,又可憐又故作堅強的樣子,根本是在誘惑他,他的唇從輕咬,到舔,他撬開了隱乙堅固的貝齒,慢慢深 入。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感受彼此,舌尖相互觸碰,他們從青澀的試探,到漸漸熟悉的碰觸,李弄湘就像好久沒喝到奶的娃娃不停地往深處探索,最後因為隱乙弄到快沒氣了,她大力推開李弄湘,在瞪了鄧他"呼,氣我沒氣了......."。

"笨蛋阿"李弄湘剛毅的臉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剛剛看到如銅牆鐵壁的男人瞬間消散了,此時的李弄湘,完全沒有初見時的冷漠,他就像蘭花一樣幽香,深情的抱著隱乙,讓她整個陶醉在香味裡。

"本家的人還在這,你怎麼就來了"李弄湘眉頭深鎖,語氣清冷簡短地說道,隱乙就聽懂了,阿湘不想讓李家本家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剛剛才保持著淡漠嚴肅,為了就是保護她不受傷。

隱乙緊緊握著李弄湘的手,認真地看著他幽深的雙眼"阿湘,你還沒打算出手嗎?"

她剛剛哭完後,毫不客氣地用李弄湘的研究服擦自己的鼻涕眼淚,整齊的白色研究服都被弄皺了,學醫的李弄湘本身就愛潔,但看到隱乙這個髒兮兮的舉動,也只是嘴角上揚,毫不在意這小女人如此放肆。

"還需要一些時日。"他又開始磨蹭著隱乙的肌 膚,感受她的滑 嫩,寬大的手掌與隱乙十指緊扣,分開多年,無論是本家刻意放在身邊的女人,或是想接近他的學生病患,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甚至用毒去逼退那些庸脂俗粉靠近,或是用迷幻香設下陷阱,原以為自己多年來塑造的忍耐力驚人,卻不知不過是隱乙一個眼神、一個擁抱,就讓他整個潰堤,他實在不想放開,只想得到更多。

"我想幫你,分開這麼久,不想再等了,我也學會了很多東西,相信我們兩個一起,可以事半功倍"
"好,等我回國吧,這裡的人我一安排好,就可以動手了。"

"恩,那我今天要陪你過生日,你看,我還帶了生日禮物給你。"隱乙聽完後,臉上掛著陽光般的微笑,紅撲撲的臉蛋帶著可愛的酒窩,剛剛被李弄湘咬的嘴唇水潤水潤的,平常的隱乙不哭不笑就像個活死人一樣,跟今天一比隱乙整個少女指數驚人上升,她笑笑的從身上拿出那個下了禁制的黑盒子。

"這是....?"看了看這個盒子,是用上好的黑酸木製成的,這木帶著微微的香味,上面刻著很多禁制的符咒,李弄湘思考著怎麼打開它。
"阿湘,你只要滴一滴你的血,就可以打開它,以後要開,也只要朝這個符咒的地方畫個符,就可以開啟,這個盒子認主的,只要不是主人的血,尋常人是無法輕易地打開它"隱乙認真地說明使用方法。

李弄湘激賞的看著隱乙,看著她認真的教導,多年不見真的蛻變了許多,不論身體或內在,她聽從隱乙的話先劃破手指滴了血,滴在黑盒子上,畫了道符,很快血就蒸發了,微微的冒出一些涼氣,就自動開啟了,裡面涼氣不斷冒出,他看到一朵紫色的花靜靜地躺在盒子內,妖豔香氣逼人,眼神瞇了瞇,看向隱乙,清冷的眼神帶著擔憂。

"隱兒,你又為了我去採紫斑月了,你沒受傷吧!"這紫斑月生長於西雙版納雨林的深處,每年開花只開一朵,又長在奇山峻嶺之處,周圍佈滿毒性強烈的隱翅蟲與之共存共生,若有人摘取,隱翅蟲就會群起圍攻,只要被蟲子碰過的人,肌膚馬上就被腐蝕,疼痛難熬,強硬想要摘取的人,就會被隱翅蟲侵蝕肌膚致死,所以當地的居民也不敢妄動。

當年他年幼無知,為了採紫斑月,遇到這隱翅蟲,也差點撒手人寰。

"受傷倒是沒有,也不想想我是誰,哼哼!"隱乙驕傲地朝李弄湘眨眼。
"呵,你這小ㄚ頭,也不知道危險,竟然每年都會跑去摘一朵當我生日禮物,不論我在哪裡,只要我生日,都會放上這麼一朵。"李弄湘無奈的搖頭,他的隱乙就是著麼少根筋,禮物其實只要簡單就好,何必每年都要冒上生命危險。
"我只知道你喜歡這個嘛,其他你喜歡的東西我也沒有研究,阿湘,你不會怪我每年這天都偷偷來看你吧"

"我只想要你安全,這幾年你偷偷來本家都沒被發現,還可以這麼輕易就拿到紫斑月,看來你的功夫愈來愈厲害了,這樣我也放心許多。"李弄湘細長的鳳眼裏面,充滿著寵溺與愛,甜甜的濃情密意在兩人身邊怎麼也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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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嗎,幹嘛跟貝和他們硬碰硬。"男孩身高不高,可愛的蹲在佟花顏面前,眉頭緊皺,一雙水靈的大眼憤怒地看著她,男子一頭紅色短髮,唇紅齒白,長相非常可愛卻怒氣衝衝地看著佟花顏。
仔細看這兩人,就可以很明顯發現,佟花顏和這個男孩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兩人都像是個瓷雕的娃娃一樣皮膚白皙滑嫩,但氣質卻截然不同,佟花顏雖然帶著一些病氣,但臉上還是會微笑,讓人覺得和氣溫婉,神韻之間顯得較為成熟。這個男孩雖然一副氣勢淩人的兇狠樣,但因為身高只有170,濃密的睫毛,眼睛就像黑珍珠似的明亮,年齡感覺就像個傲嬌14歲的小男孩,但他們其實同年紀都已經18歲了,他就是佟殊顏,佟花顏的雙胞胎弟弟。

"殊殊~~誰知道老妖婆知道你去幫我比賽,趁機過來抓我,好在有剛剛那個女孩會咒術,及時救了我,不然妳今天就看不到我了。"佟花顏滿臉委屈,淚水在眼眶打轉,嘴角微噘了起來,讓很好生憐惜。
"你這副死德行拿去外面騙騙別人吧,騙我還沒到家呢!你說剛剛那個女孩怎麼救你的?"佟殊顏有點不屑無奈地看著她。

佟花顏聽到弟弟不屑的口氣,悻悻然地蹩嘴,隨即就回復正經的臉色,瞬間變臉程度可謂驚人。
"我那時忙著和貝和跟其他四人應戰,貝平趁機跑到我後面想要用銀針偷襲我,想不到突然有人站到我後面,使用化解咒擋掉了,他在貝平拿沾有三日夢的銀針攻擊我的時候突然出現,硬生生地擋掉針,我還沒見過有人可以擋得住貝平射出的針,而且他還可以馬上有樣學樣回擊貝平,看來這女孩並不簡單"佟花顏說得眉飛色舞,雖然她看起來好像比殊顏成熟,可其實她就是個天然呆,完全不知道此時佟殊顏卻眉頭卻愈皺愈緊,漂亮的臉整個都糾結起來了。

"你...認識她嗎?"
"那麼漂亮的女孩,我要是見過一定會記得的,但她說昨天有去格鬥街舞大賽,似乎看過我,所以她認識我,呵呵..........說不定殊殊看過她喔,畢竟昨天是你幫我去比賽的嘛!"

佟殊顏剛剛趕來時剛好貝平正要拿針襲擊花顏,他親眼看到隱乙就這樣突然出現,三兩下就撥開他的針,想到昨天那女人卑弊的手法,他的情緒又開始露青筋,面色非常凝重。
聽到姊姊對那女子的形容,彎月般的眉頭又開始緊皺,腦袋陷入了一陣沉思,看來這個女子,十之八九應該就是她了。
"嘖!一定是那狡猾的女人,姐,妳先回去,不要再被抓到了,我很快回來,病房見"

佟殊顏漂亮的眼睛狠狠看了佟花顏一眼,隨即轉頭往剛剛隱乙離開的方向,一閃身就不見了。
"喂!你怎麼就走了,喂喂喂!!!"任憑佟花顏怎麼喊,都已經看不到佟殊顏的身影了。
她這弟弟從小到大就只有練武跟比賽,除了她這個親姊外,對旁人都漠不關心,尤其是女人更讓他厭惡,能讓殊顏這麼一講到就爆青筋面色難看的女生,她還真沒見過,看來昨天的街舞大賽一定有玄機,看來她要好好查清這女孩的身分,佟花顏狡詰一笑,肚子的壞水開始思索著。

隱乙這邊,她告別佟花顏後,很快就走到醫院腦科研究醫生辦公室。

現在的她其實有點緊張,有種待嫁小女兒的感覺,其實她也不知道待嫁小女兒是啥感覺,但心理就是噗通噗通的直跳,應該就是這種感覺。

隱乙也不敲門,就直接走了進去,開門進去就是一整排各種動物的腦部標本玻璃罐並列在架子上,感覺就像是在列隊歡迎她,泡著福馬林的罐子,有些標本還在噗茲噗茲跳動著,一般民眾看到這些應該是嚇到尖叫了,隱乙的表情卻還是一副含羞帶怯的懷春樣,看到這些標本,她只覺得離阿湘又更近了。

這間研究室除了看到一排排的標本外,走進去還有好幾台大型的研究的機器正在運作著,裡面大概有十名研究生在裡面忙著操作機器,或是寫著報告,隱乙走進去後,馬上就有位清秀的女學生走近,擋住隱乙往前,用日語禮貌地問道"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找李弄湘教授"

"李教授正在上課,不方便見客,請問您找李教授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幫你轉達。"女學生一貫用著禮貌的口氣,但拒絕意味濃厚,她的眼神閃過一絲鄙視,心裡想著看來這個沒禮貌女人應該也是來騷擾教授的,真是不知所謂。

"呵呵,不方便可不是你說的算喔!"隱乙笑容可掬的看著她,剛剛那一閃而逝的厭惡讓他給捕捉到了,從小隱乙就沒少挨過這種眼神,她早就很習慣了,隱乙還是持續對她微笑可愛的眨眼睛,一直兩兩相對望著。

那位女學生看著隱乙絲毫不為所動,兩人就這樣假來假去的對笑,心理開始有點忐忑,過了大概一分種,她突然一個恍神,面前的隱乙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咦……奇怪……人呢…….?"女學生疑惑的看著面前,剛剛不是盯著那女人的眼睛瞧嗎,怎麼馬上四周半點人影也沒有,心裡覺得非常奇怪詭異邪門,當下愈想愈不對,馬上往李教授講課的地方跑。

研究教室

不意外的,隱乙又隱身了,不想浪費力氣跟外面假笑女硬碰硬,直接避開。

其實走進研究室她就聞到阿湘專屬的味道了,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身上總是會有股特殊蘭花的香味,雖然不濃厚,但只要愈靠近他,就會散發這個味道,非常好聞,隱乙非常迷戀的聞著味道飄飄然的跟著氣味走。

她慢慢地往研究室內部走,這個研究室空間裡面除了電腦儀器就是滿櫃的腦部異變標本,尋常人看到應該早就嚇個半死了,隱乙倒是覺得阿湘的品味獨特,收集的腦袋一個比一個精彩,她聞著阿湘的香味,像是逛街一樣四處觀望並且愜意的緩緩散步。隨著香味走,她看到一個四面用透明玻璃牆罩住的教室,裡面有5個研究生正拿著玻璃瓶罐不知道在爭論什麼。
其中一名男子正坐在桌上冷冰冰的看著他們,表情淡漠嚴肅,那名男子留著中長卷髮,頭髮隨意披散,高挺的鼻梁顯得他五官深刻,滿臉胡渣,有種狂傲不羈的率性,他身高大概有185,就像國際雜誌上的男模特兒般率性神秘,白色的醫師袍讓他添了幾分專業,細長的丹鳳眼有如幽黑的深潭,淩厲的看著那群爭論學生們,彷佛可以將一切事物吸進那深潭,右手食指敲著桌面,整體感覺很頹廢,但身上無時無刻都散發著野性誘惑的男性氣息,也難怪外面那個女學生防隱乙防得有多嚴,這麼誘惑人的男性哪個女孩看到都趨之若鶩。

隱乙看到這個浪蕩不羈男子,眼中的愛心不知道冒了幾百顆,剛剛逛街愜意的心情瞬間狂跳不已,手腳有點發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這是她多年以來最靠近阿湘的一次,她開始急切的往裡面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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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醫學院
隱乙今天特別將自己打扮一翻,她將飄逸的長發放了下來,全身白色剪裁簡單的洋裝,塗了點化妝品,靈動的雙眼,濃密的睫毛,櫻桃般的小嘴,膚色白皙紅潤,她的臉蛋本來就有種空靈淡漠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今日特地打扮一翻,那靈動的雙眼多了一絲絲妖媚感,紅潤的嘴唇垂涎欲滴,魅惑眾生,比之佟花顏的豔麗華美,隱乙的美就像朵清雅的白蓮,一朵想采卻遙遠的聖潔光輝。
當她盛裝打扮來到醫學院時,不少人都不禁品頭論足起來,如此氣質出眾的美人怎會來到醫院這,是生了什麼疾病嗎?
雖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眼睛不停地在她身上遊移,隱乙都沒放在心上,平常的她都會習慣性的隱藏自己的氣息,儘量不讓人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今天她刻意打扮一翻,無非就是為了和阿湘來個感人大重逢,"阿湘已經八年沒見到她了吧,哎。"

隱乙邊走邊想著,微風吹起他飄逸的秀髮,髮絲輕飄,她美麗的眼中散發著淡淡的哀怨。隱乙神情有些恍神,在走進入東大的大門赤門時,這裡蟲鳴鳥叫,一片綠意盎然,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有些醫生護士都在外面走動準備去吃飯,隱乙眼神繼續放空,優雅的走著,遠遠就聽到吵鬧聲,她不由得停了停腳步,看到一群人也在這裡似乎在看熱鬧。

只看到一個清瘦的少女,因為被人牆擋住了,隱乙在後面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坐在輪椅上,正和一群人拉扯著。
"你們放開我,我弟弟呢?"那少女一口流利的中文,坐在輪椅上,向幾名大漢大喊,她只用雙手對抗五個大漢,但姿勢非常淩厲,招招見血,雖坐著但輪椅似乎可以隨著他意識行走,所以大漢無法輕易靠近。
她除了武功深厚外,這個少女想必內力也非常高深,只要大漢靠近,她手掌輕甩,一股強大內力迅速就可以把人震飛。

因為氣勢太猛烈,周圍的人開始紛紛走避,擔心就被波及到,隱乙剛好趁亂走近,這個少女讓他有種熟悉感,她有點想靠近她看看他的長相,但是心裡又有點緊張。

"大小姐,我們不想弄傷您,少爺在哪我們也不知道啊!"五名大漢其中一個身手比較俐落的,一邊承受少女的攻擊,一邊狼狽地回答少女。
"你們少廢話,殊顏不出現,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聽完大漢的話,少女怒氣更盛,掌勢越來越淩亂,似乎有點沒力氣了。
"大小姐,您再不停手,就不要怪我們強制將您帶走了,夫人可是等著您回去啊!"
"不要提到那個女人,我今天死也不會跟你們走的!看招!"
一群人的圍攻加上行動不便,少女冷汗直流,臉色慘白,掌力也開始不斷顫抖著,那五名大漢雖也狼狽不已,但看見少女已經面有疲色,五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跳到她背後,剩下四個集中火力與她對打。
那名背後的男子緩緩從身上拿出十幾根針,提起內力,準確而迅速往少女身上一射,銀針準確地往少女脖子飛射過去,正要碰上少女嫩白的脖子時,銀針卻突然毫無預警地掉落在地,男子頓時震驚不已。

"呼~還好我速度夠快。"隱乙的美麗的身影慢慢的在男子及眾人面前顯露出來,彎月般的眉毛微微皺起,纖細的右手不停晃動,左手輕輕的捏了捏右手腕,男子剛剛奮力丟出銀針,那力氣可不小,她的手為了阻擋銀針,被銀針射出的殺氣震得有點發紅了。
男子定神一看,是一名嬌俏的少女擋在前面,她的身影由透明到淡轉深,開始明顯的出現,少女面色紅潤,表情帶著不屑看著他,讓他非常驚訝這位美少女的突然出現,竟然完全沒有任何氣息,而且她竟然可以接住高速射出的銀針,想必這個少女功夫不在自己之下,這個突然冒出少女嬌軟的聲音讓周圍的人不禁停下打鬥,往這邊一看。

"你是誰,何以阻擋我們。"為首的男子停止戰鬥,其他隨從聚集起來,目光淩厲的看著虛弱不已的少女與站在少女後面的隱乙。
"我只是個路過的人,你們這一群人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一個小女生也太沒風度了吧,我已經請警衛報警了,你們要馬繼續打,要馬我們就警局見吧!"隱乙面色冷漠,聲音雖然嬌軟可愛,但說出的話可不帶任何感情,還有著殺意,讓那幾個大漢突然有點發抖,手心冷汗直冒。

"你們這幾個小孬孬,打不贏人家就想用陰的,真夠小人的。"隱乙緩緩地對那幾個男子搖頭,在彈指之間,慢慢將掉在地上的銀針神不知鬼不覺地撿起,手心正把玩著那幾根銀針,隱乙仔細看一下銀針,發現這針上有奇異的味道,她思索了一下,想到她曾經聞過這個東西,原來這幾根針可是都參有名為"三日夢"的迷藥,只要被銀針紮到,三日內絕對倒地起不來,而且還會不斷做惡夢,半夢半醒之間讓人痛苦萬分,這銀針就是為了對付小姐這種內力深厚,難以中毒的高手,隱乙不由得憤恨地看這這幾個男子。

"這位小姐,我們與你無冤無仇,請你別再管我們之間的事情了。"為首的男子叫"貝和",是少女家族數一數二的保鑣,今日率領屬下來捉小姐,她知道小姐武功高強,他們五個要抓住她一定非常不容易,便準備好"三日夢"以備不時之需,本以為可以成功交差,想不到卻被這可愛的小姑娘擺了一道,眼看引以熟練的把玩著銀針,心裡非常謊恐,總覺得事情有點難以收拾,而且人群越聚越多了,看來已經無法再將小姐抓回去。

"你們這幾個噁心大叔,對人家下三日夢想使什麼壞,今天耍的針還蠻快的,似乎很好玩呢,不如我也對你們試試如何?"隱乙靈動的眨著可愛的大眼,無害的提出要求,似乎只是想跟他們玩遊戲,但那殺氣可是絲毫沒有減少,那幾個大漢看到隱乙玩的銀針就抖得要命。
隱乙看到剛剛其中一個男的射出銀針的殺氣很淩厲,銀針周圍的殺氣還傷到她的手,這種飽含內力與殺氣的射擊很適合她以後去偷襲別人,她不由得想學起來。

隱乙甩了甩手,忍住右手的疼痛,認真將銀針丟出去"咻"一針直接飛到其中一名男子額頭,男子連喊都來不及,直接臥倒。
"......貝平!!"男子同伴被隱乙這一射背脊都涼了,趕緊將昏倒的男子抱起來。
"妳...你給我小心一點,小姐,請您看在夫人的份上,儘快回家,在下先告退了"那名帶頭叫貝和的男子,實在對隱乙有點束手無策只好向那名少女告辭,只想趕快溜之大吉。
"貝和你們快給我滾,回家的事,等我找到殊顏我自己會和夫人交代"少女怒氣的對貝和一群大漢說道,那群男子看看形勢比人弱,狠狠瞪了瞪隱乙,今日他們太過輕敵,沒想到殺出了個程咬金,他們也只好乖乖地背著人離開了。

周圍的人看到大漢背著人離去,沒戲可看,也都緩緩散開,周遭只剩下隱乙與那名少女。
"你是誰,是誰派來的嗎?為何要幫我?"少女瘦小的身軀,緩緩地轉過站在後面的隱乙,少女的面容才讓隱乙看個仔細。
"小姐不要緊張,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妳....妳,妳是佟花顏!!!"隱乙瞇眼一看,差點沒被嚇死,昨天才偷走她的獎品,原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想不到今天竟然陰錯陽差救了她,這下換的隱乙冷汗直流了,嘴角止不住抽蓄。

"妳認識我?"佟花顏還是一副魅惑眾生的長相,眉毛輕皺,看了看隱乙,卻不知道她是在哪邊認識她的,今日的佟花顏面若桃花的臉蛋似乎多了幾分憔悴,坐在輪椅上的她,有如凋零的花朵,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感覺。

"不...我...我是昨天看到格鬥街舞大賽才知道妳的,妳不認識我,我認識妳沒錯,哈哈哈..."隱乙有點手足無措的回應著,昨天佟花顏犀利的直覺讓她很怕被發現身分。

"這樣啊...總之我還是要謝謝妳幫我趕跑那群人,不如妳留個連絡方式,等我身體好一點再登門答謝如何?"佟花顏看了看隱乙,似乎沒有認出隱乙,反而用非常清澈的眼神充滿感激的看著她。

這個和藹的佟花顏隱乙有點納悶,感覺今天這個佟花顏好像沒了昨天那淩厲的殺氣,跟昨天遇見的那個凶巴巴的樣子不太一樣阿,但她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應該是自己易容術太厲害的關係吧!
反正佟花顏沒有要為難她,她就快溜為妙。
"大恩不言謝,你還是好好養好身體,改日他們再來,務必謹慎對付啊!
我還有事情,還是先告辭了。"隱乙說完後,對佟花顏點點頭,便轉身走了,從轉身到離開,隱乙都帶著從容不迫的優雅流暢,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再不趕快溜,等等佟花顏的火眼金睛發現,要溜就難了。
其實隱乙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佟花顏,跟本不是昨晚那個,所以她其實不用這麼緊張,這樣的咎迫,反倒是引起某人的關注了。

正當隱乙以優雅緩慢的身影離開後,佟花顏身側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姐,你沒事吧"著急又不失清澈的嗓音,一抹紅色的男孩子身影,頓時出現在佟花顏面前。
"殊殊,你回來了。"佟花顏絕美的臉龐,展顏一笑,原本憔悴的神情,因為他的出現,瞬間容光煥發,朝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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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 park hotel

早上7點,陽光溫柔的灑在窗簾上,投射到隱乙的臉龐,她的裝扮還是昨晚竹野亨的白色運動衫,秀髮淩亂,白皙的臉上輕輕紫紫的非常狼狽,她睡姿東倒西歪,絲毫不像女子。

隱乙被窗外激烈的鳥叫聲給吵醒,"嗚...頭好暈,好痛,好累!"

熟睡的女子還在掙紮著不願清醒。

"隱乙,你給我起來!!!"震耳的男聲隨即響起,粗魯地踹了踹隱乙,看她沒有反應,直接把她踹到床下。
"陳霄九,X你她媽的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我很累!!!"隱乙被他粗魯的對待非常不悅,邋塌的她原本迷蒙滿是眼屎的眼睛因為被踹下床瞬間晶亮,直接一拳揮過去。

"你這醜女誰碰你誰倒楣,累死活該,看在你昨天有完成任務的份上,我陳大少昨晚才勉強把你拖來這飯店,你還不好好感謝我。"陳霄九昨晚看到隱乙放出來的訊號,本以為她是任務失敗請求救援,沒想到在巷弄中一找到隱乙,就發現昏倒的她不但拿到了億賭千金門票,還把比賽會場鬧得雞飛狗跳,主辦單位現在還四處找她,這讓陳霄九反而非常意外。

"謝你個屁,任務完成你可以滾回組織了,老子還想再睡,不送。"隱乙看他躲得遠遠的,但是眼神沒像昨天一臉不屑,知道他對這次行動還算滿意,揮一揮手示意他快滾。

"哼!不用你說我也不想待在這,你那堆垃圾行李都在這"陳霄九踢了踢門邊被稱為垃圾的一袋東西,怒氣衝衝地甩門離開了。

"吵人的東西"隱乙眼神冷淡,被陳霄九這樣一吵也不想睡了,梳洗完畢,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看來陳霄九對她還算有心,這飯店從窗外一眼望去竟然就是東京鐵塔,清晨的東京鐵塔被陽光溫暖的包覆著,鮮紅色的塔身搭配蔚藍的天空形成強烈的對比,早上看到這麼宜人的景色,讓被吵醒的不爽心情也漸漸轉好了起來。

"算一算日子,今天是阿湘的生日,今天就去找他吧。"隱乙默默沉思著,嘴角溫柔的笑一笑,隨即從陳霄九丟下的行李中,翻出一個黑盒子。
乍看之下就像是個方塊沒有一絲縫隙可以打開,隱乙輕輕的摸著它,眼神中帶著珍惜,這個盒子質感細緻,全黒\無其他顏色,卻怎麼都無法開啟,也摔不壞,仔細一看還有一些潦草的符篆刻在上面。

三個月前
這是隱乙上次正在出暗殺任務時,心不在焉的她突然看到獵物身上這個盒子便愛不釋手,寧肯讓獵物逃跑也要搶走此物。因為如此,隱乙那次暗殺只能宣告失敗,暗殺部門氣炸了,連一個小人物都殺不死,便把她丟來偷竊部門,但她卻完全不在意,反而得到這個黑盒子她覺得非常滿足。
盒子帶回家後,隱乙對於上面的符篆非常有興趣,她覺得符與咒應是一家,既然她可以無師自通學會咒術,想必符篆學起來也很容易,所以後來她不眠不休費了很大的力氣解讀上面的禁制,不接任務,除了吃喝拉撒,其他一概不管,瘋狂了一個月。

據她所知這符是江西符篆機巧世家沈家所創,所以隱乙利用隱身咒結合網路程式碼寫了個小軟體,輕易的入侵了沈家最機密的情報網絡中心,仔細分析對照盒子上面的符篆,研究比對咒術與符篆施法的差異性,就這樣還真的被她學會如何寫符篆解開符篆了。

她現在已經將情報網裡面的符篆學了個徹底,算是有中階符篆師的等級了,一個月可以達到這個階級,要是讓沈家修行幾十年的符篆師知道了,一定是眼紅得很,氣的吐血而王都有可能。

要再提升成高階符篆師,還是必須有專業的高階師傅口耳傳授,其實這樣就讓隱乙很滿足了,畢竟她的目的只是打開這個黑盒子,沒有想要朝符篆師這條路前進。

因為隱乙一時的狂熱,造就後來令各國政府與企業聞風喪膽的"影子駭客",也在此刻誕生。

隱乙默念了一下咒語,"鎖,開啟。"

隨即盒子發出淡淡的黃光,接著便神奇地的開了,盒子裡面就像個小冰箱一樣,寒冷異常,只要講物體放在此盒,就能保證千年不腐壞,只是隱乙得到的盒子只能保存尋常小物,這盒子雖小,但卻是經過法力高強的符篆師在上面下了很強的符篆,市面上幾百萬都買不到,只要符咒法力還在,就可以永遠散發著冰冷的寒氣。

隱乙只在裡面放著一樣東西,是一株妖豔不已的花朵,這朵花名叫紫斑月,這朵花彷佛有生命般,在盒子裡面沉睡著,五片花瓣都是鮮紅色,帶著藍紫色的斑點,中間花萼凸起,長出一顆顆像毛孔的顆粒,透過毛孔這株植物還在呼吸著,傳說這花只生長在雲南偏遠山區,滿月時才會開花,毒性其高,卻也是極佳藥引。

隱乙看著這朵毒花,溫柔空靈的眼神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好在禮物沒被撞壞,趁現在阿湘還在東京工作,趕快把禮物拿去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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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被拋到遠方的隱乙被撞了一個大包,暈眩了幾分鐘,過沒多久她緩緩地站起身,揉一揉腫起來的腦袋,稍微清醒一點後,有點擔心看著身上的裝備,隱乙身上的白色運動衫已經被摩擦得看不清楚是黑是白了,但這件特殊加工過的衣服果然是高檔貨,並還沒出現什麼破損,還好還好,沒有曝光。
"想不到這佟花顏這麼厲害,無力咒馬上就被她給破除了,看她反應這麼大,看來自己是做得有點過火了。"隱乙暗暗的心想,腦袋還是暈乎乎的,身體整個骨頭都快散了,她遠遠就看到佟花顏又要衝過來抓住她,電光火石間,她馬上奮力沖到評審面前。

"我...我認輸"隱乙氣喘呼呼大聲說道,頓時比賽現場鴉雀無聲,評審被她沖過來的狠勁嚇得快尿褲子。

"勝負...已分"評審聲音顫抖,緩緩說道。

佟花顏聽到隱乙認輸宣言,停下腳步,收回手中凝聚的掌力,本來邪魅殺氣的雙眼頓時變得複雜起來,按照規定,只要有一方認輸,就不能再攻擊對方,否則就會失去比賽資格。

但這不是佟花顏停下來的重點,她剛剛與隱乙親密接觸後,發現她身型異常柔軟,骨架細緻,雖然她剛剛被抱住無法動彈,但當隱乙靠近佟花顏時,心細的她就知道有點不對勁了,她臉上並沒有男子該有的胡渣,也沒有喉結,當下沒有發現,但她現在仔細想想後,很快就知道這個竹野亨是女的,她易容成男性來參加比賽,佟花顏本身易容功力天下無雙,今天她其實也是因為某些原因易容而來,當時佟花顏被施無力咒,虛軟又被挾制就沒想這麼多,現在知道了,她的心情實在很複雜。
心高氣傲的她現在不想因此戳破隱乙,她還是很佩服她的舞技及咒術,現在她竟然就這樣輕易認輸,她微微的感到不可思議,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水之舞臺已經被破壞的七零八落了,頒獎典禮便改到火之舞臺舉辦。

地下街舞比賽對於場地的破壞整理果然很有效率,剛剛零亂的場地已經看不到碎片,剛剛嚇壞的眾人也都整理好自己的儀態,準備接下來的頒獎儀式。
"讓我們歡迎得獎舞者進場。"主持人高亢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接著,佟花顏與隱乙就這樣前後入場。

"竹野亨,你易容來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佟花顏目光往觀眾席看,嬌媚臉蛋沒有一絲得獎的高興,眼神變換莫辨,她緩緩的走在隱乙前面,用內力傳聲,只有隱乙可以聽到她的聲音。

"呵呵,花顏姐姐,這樣就被妳發現,你果然厲害,我要做什麼你等等就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傷害花顏姐姐的。"隱乙早就知道佟花顏不簡單,果然這麼快就被發現自己是易容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女的呢?但目前佟花顏好像還不打算揭穿她是冒牌,但計畫腳步還是得加快了。

佟花顏抿了抿紅潤的雙唇,哼了哼,等到各自站定後,她不著痕跡的看著隱乙,眼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2014格鬥街舞大賽,第二名竹野亨,我們恭喜他"主持人開始頒獎,等輪到隱乙時,台下的眾人開始鼓掌,一切的程式都還在掌控中,正當隱乙準備接手評審的獎品時...

"等一下,他不是竹野亨"突然,一群壯漢沖到舞臺前面,大聲疾呼。

隱乙眼神一瞇,原來是竹野晃竹野亨兄弟帶著一堆人闖了進來,他們倆個看起來全身狼狽,髮絲淩亂,身上有些擦傷,兩人的眼神惡狠狠地看著假竹野亨,旁邊還有幾個保衛跟著一起沖進來,準備上臺架住隱乙,與場內的人群發生衝突。

"嘖嘖,看來迷藥的藥效已經過了。"隱乙暗暗心想。
"哇,有兩個竹野亨!!"觀眾此時全都大聲疾呼,不知道這是餘興節目還是什麼。
"誰是真的阿,仔細一看真的好像喔"
臺上的主持人一臉抽蓄,不知道這現在又在演哪出,倒是佟花顏撫媚又清冷的臉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迷人可愛的大眼睛看了看隱乙,又看了看竹野亨,透漏了一些神采,她誘人的嘴角不經意發出微笑,發現這場比賽被隱乙這樣一搞其實有趣多了。

只見隱乙緩緩往後退,退了幾部,最後朝著佟花顏看了看
"花顏姊姊,相見不如懷念,希望我們無緣再見"隱乙突然朝著佟花顏極其撫媚的對她一笑,說完了這句話,接著"咻"一聲,就消失在舞臺上。
"妳....可惡,別走!!"佟花顏回神後正想抓住她,她就像煙一樣消失了。

此時會場一片鬧哄哄,主辦單位和竹野亨這邊吵成一片,觀眾也開始不滿的大喊。
舞臺一片混亂,過沒多久,就有人大喊"大家不准動,獎品不見了!"。


佟花顏聽到這聲大喊,心理不知道咒駡隱乙幾百遍,才正覺得這不知名的女孩有趣,沒想到隱乙還留了這一陰招。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呼弄她,不把她放在眼裡,最後逃跑了不說,還搶走她的獎品,佟花顏的手用力握緊,原本嬌俏的臉瞬間變得狠戾,手指關節作響,滴出幾滴鮮血,憤怒異常,她發誓,想盡辦法也一定要找到她。


隱乙跑去哪

正當全世界的人都找隱乙找得人仰馬翻的時候,這個隱乙其實很優閑,她很優雅的施起隱身術,讓眾人尋不到她,很優雅的一件件拿起第一名跟第二名的獎品,再很優雅的走過吵鬧的人群,走到了出口,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雖然一切都很優雅,但其實只有隱乙知道,她快要撐不住了。

"佟花顏太可怕了,差點被她的武功跟內力害死,雖然她很美,但果然美人都帶刺阿,希望以後不要再看見她"隱乙自言自語著,現在的臉上帶著薄汗,易容的妝已經被隱乙擦掉了,整個面色慘澹,嘴角發白,身體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因為內力流失還有些顫抖。

終於走到了場外,月光灑落大地,外面一片祥和安靜,與場內的格鬥街舞大賽的吵雜有如天壤之別,她看了看外面,四周空無一人,想必都跑去場內抓小偷了。隱乙慢慢地走到無人的巷子內,從袖口掏出一顆彈珠大小的珠子,往天空一拋。
彈珠瞬間亮起紅燈,隨後咻的一聲消失不見。
隱乙微笑看了天空一下,便暈了過去。


"陛下萬福金安。"又是那個看不見臉的男人,看來自己又在做夢了,隱乙看了看四周,周圍煙霧彌漫擋住了男子的面孔,此時他們正坐在涼亭內,涼亭掛著輕薄紅色的帷幕,微風煦煦,中間一張石桌擺著棋盤,兩人對立而坐,她跟這個男子似乎正在下棋。

"又是你,到底想幹嘛阿。"隱乙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有點不想搭理他,索性便觀注起桌上的棋局。

"陛下,您已經看見武王了,想必你們之間的機緣,已經開始運轉。"男子淡淡的說到,語氣帶著溫和,纖長細緻的手指落下了一顆黒子,此時隱乙看看自己的白子,四面楚歌。
"武王?你是說佟花顏那位漂亮姐姐?"隱乙對他每句話的深義都暗自琢磨,覺得愈想愈看不透,瞅了一眼男子下的黑子,便隨意的落下一顆白子。

"呵呵,聰明的你,嘴都親了,還看不透他嗎?"神秘男子低語輕笑。
隱乙感覺他雖然聲音帶著無限風情,但其實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但眼神似乎盯著隱乙下棋的位子,這又惹得隱乙又不快了。

"你他媽的講清楚!"隱乙覺得耐心盡失,伸手想要打亂桌上的棋局。
"陛下,請您稍安勿躁,武王的身份是誰,你去查查佟花顏這人就清楚了,只要機緣一到,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男子一邊緩緩說著,輕巧的握住她的手,避免隱乙打亂棋局。

卻不知隱乙反守為攻,一個反轉就抓住他的手

"捉到了!快說你是誰,不然我不放開。"隱乙剛剛發怒的面容此時卻笑吟吟的看著他,反握住他的手緊緊不放。

"請陛下恕罪,只要您見過五王后,施在您身上的禁制就會減弱,我也才能待得更久,今日因為與佟花顏接近的關係,我才能又出現,在下叫殤止,不過是一抹擺蕩的幽魂而已。"殤止靜靜的讓隱乙握住手,等他說出名字後,周圍的雲霧竟然緩緩飄散了,隱乙總算看到他的真面目。

他一頭長髮飄逸,青絲擺蕩,一樣是寶藍色金絲長掛搭配白色狐狸毛,他的五官深刻,鼻樑高挺,粗曠的眉毛顯得男子氣概十足,狹長的丹鳳眼平淡的看著隱乙,眼角微微往上勾,嘴角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微笑,笑意不入心,若放在現代社會來看,少女看到這勾人的眼睛和微翹的嘴角,心魂都飛了吧。

但隱乙只覺得被他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好像在算計什麼似的,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看到他的面目後,迅速的鬆開兩人緊握的手,開始埋頭下棋不吭聲了。
她下棋時臉部表情不斷變化,又是嘟嘴,又是蹬著棋,殤止看著她的臉覺得有點逗趣,隨即發現這樣一步步下來,剛剛四面楚歌的白子卻開始連環供殺黑子,形成連環劫,看到這棋面殤止反而覺得有種熟悉感,看著隱乙的眼神漸漸從平靜無波產生了光采。

"我身上有禁制,這我怎麼不知道,怎麼解開?"隱乙細長的眉毛跟小巧的鼻子可愛的皺了皺,揉一揉太陽穴,實在有點不爽,長這麼大都不知道自己被下禁制,真不想惹上這種麻煩事。

"這禁制是惡人多年前為了陷害陛下與您的母親所下,陛下的母親現在因此而身在水深火熱之中,需要您去解開禁制,至於如何解,還是必須找到五王,引用五王之力,方能解開

陛下看起來似乎很不情願,但請您為了解救您的母親,務必正視這件事"殤止果然很瞭解隱乙非常不想惹事生非的心情,所以托出了隱乙的母親,她不想也得照辦。

"母親,這詞還真陌生,原來我母親並不是丟棄我,而是有原因的阿,哎呀,這可真是難辦了!"隱乙搔著頭想了一想,小時候對於自己的無父無母多少有點怨懟,因為孤兒的身分,從小到大的慘痛遭遇不勝枚舉,造成她對於人總是少了些情欲,所幸也遇到過幾位真心待她的人,讓她人生也不至於這麼悲慘,一直以為母親是狠心丟下她,原來其中還有原因。
"你會幫我嗎?"隱乙突然有點不安地看著她,盯著他的眼神透露出空洞與彷徨。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也會教你如何解開禁制。"殤止這次的微笑帶著真誠,看著他,示意他不用擔心。
"呵呵,好,這棋下得好累,我們和局如何?"他們倆邊勢均力敵,隱乙已有了怠惰之心,不想再戰。
"好,你也該醒了。"殤止手一揮,一陣雲霧又慢慢地出現蓋住了四周,隱乙心理覺得這個殤止出入場效果還真是華麗,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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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繼續

回到比賽現場,隱乙很快抓到一些姿勢與訣竅後,也學著Sunny熟練的跳著New Jazz,她輕巧的掠過Sunny的舞伴,輕巧地搭上Sunny的肩,配合著她也跳著New Jazz,腿部的節奏從慢慢跟上,開始愈來愈快,DJ發現隱乙的腳步有加快的趨勢,也開始將音樂加快,只見隱乙腳步如行雲流水,又故意地搭上Sunny的腰,兩人就如才子佳人般配合著節奏逐漸愈來愈快,此時Sunny的舞伴被莫名強大的氣流擋住,完全無法介入兩人的濃情密意,只能默默在後面伴舞,看得台下的觀眾驚喜連連,口哨聲尖叫聲此起彼落。

"快放開我"Sunny無力地說道,但隱乙直接無視。

兩人的互動如此激烈,苦的卻是Sunny這個美人,她開始感到跟不上隱乙的氣息,想要運用掌風內力與腰的扭力將隱乙推開,這樣一拉一扯使的Sunny開始嬌喘連連,舞步開始有些淩亂。
此時隱乙微微一笑,心裡一想“機會來了”
順時間,隱乙將Sunny緊緊抱住,紳士的讓Sunny以下腰姿勢定格,對著Sunny嬌喘的面容,魅惑的對她笑一笑,看得Sunny一臉迷茫害羞“砰!! "人比花嬌的Sunny突然從隱乙的胯下飛了出去,忽地被丟到了場外,整個人臉著地狗吃屎的掉到地板上。

“.......................”觀眾無語的看著台下
“........................”“DJ嚇得音樂都停了
“Sunny!! "好在sunny的夥伴回神過來,趕緊下臺扶起她,可憐的Sunny,被丟得暈頭轉向,頭破血流,美麗臉龐還流著兩條鼻血,整個人都昏迷了,無法再繼續,這場比賽判定隱乙獲勝。

隱乙就這樣一路過關斬將,Lockin、Popin、Breakin、都讓隱乙以快對手一拍的舞步跳贏,若是有不甘願的舞者,隱乙運用自身內力的屏障也可以勉強應付他們的攻擊。

終於來到了冠亞軍大賽,隱乙自己都要感到痛哭流涕了,今天的她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爆炸了,又看又學了一堆舞步,挑戰這麼多人,真的好累。
"早知道就採取守株待兔策略,等頒獎時直接把獎品偷走還輕鬆得多啊"隱乙懊悔地想著。

冠亞軍賽的場地移到了水之舞臺

“歡迎佟花顏,竹野亨進場 "主持人熱情的喊著,台下觀眾也驚叫連連。對於這組男俊女美的組合,主持人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拼命地說著男主角講得玉樹臨風,女主角如何如花似玉,就差沒把牠們送作堆了。


冠亞軍賽
本來已經累個半死的隱乙,看到緩緩出來的佟花顏,突然有種眼睛一亮的驚訝感,桐花顏一頭挑染的紅色長卷髮,細緻白皙的五官,巴掌大的小臉,更顯得佟花顏的眼睛靈動可愛,她就像個娃娃一樣圓潤精緻,她的唇型飽滿,嬌豔欲滴,就像朵牡丹花一樣明亮鮮豔,姿態萬千,紅色的運動套娤蓋住她一米七纖細的身軀,她的眼神卻又像個小女孩一樣無辜,隱乙很難得看到有人可以這樣撫媚與清純合而為一的長相,覺得這個美人讓她非常驚奇。

佟花顏看到隱乙的眼神,開口就對隱乙說道“嘖,又是一個死變態 ",雖然隱乙現在扮演的竹野亨也是不可多見的美男,但比之佟花顏的美麗,簡直是天鵝與癩蛤蟆,竹野亨的臉色是接近慘白的顏色,面容有些瘦削,竹野兄弟又挑了白色當作他們的團隊服,更顯弱竹野亨的整體氣勢,唯一就是那雙靈動的雙眼,才顯得竹野亨有些生氣。

隱乙並沒有因為佟花顏的不屑,刻意去改變她看佟花顏眼神的異動,反而看到佟花顏生氣的眼神後,更加故意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反正她現在扮演的人是竹野亨,又不是她隱乙,美人在前,一定要盡情觀看夠本。

緊接著,比賽開始!
隱乙一個滑步就沖到佟花顏面前,眼神不斷在她身上流轉,對著她笑吟吟的。
佟花顏看到她靠近的臉只感覺到一陣噁心,退後一大步,轉了一圈,周圍開始生出了一道風屏帳,DJ開始放出黒人嘻哈歌曲,佟花顏舞步幅度隨著節奏加快,全身上下關節像一拗一折完全沒有間斷,雖然身材被紅色運動服包住了,但佟花顏豐滿的酥胸,柔軟的腰身,隨著曠課舞大幅度的擺蕩,更顯誘人。

“花顏!花顏!花顏!”觀眾的呼喊聲勢愈來愈大。
妖媚的她竟然選擇如此粗曠的舞步,她大力跨步每一個姿態吹起一道風,強風吹過了舞臺旁邊的水,風與水的結合,讓整個舞臺都沒有讓隱乙站立的空間。

“真是好內力”隱乙看到佟花顏精湛的舞技與內力,不由的連聲讚歎。
“廢話少說,你要是不想受傷,就快認輸。 "佟花顏眼神冰冷的看著隱乙,看見這男子舉止輕浮,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就覺得心裡一肚子火,她一邊跳著磅礡的舞步,一邊提起掌力將身旁的風雨水力集結,只見佟花顏周圍的風雨水慢慢縮小,縮成一個籃球大小的圓,在她手掌中流轉,佟花顏眼神殺氣俱現"看招"往隱乙身上打。

隱乙看她殺起騰騰的要衝過來,神情一轉眼就褪去嘻皮笑臉,眼神一瞇,突然往下一蹲,翻滾了一圈,從容躲過了她的攻擊。
隱乙一整天下來骨頭都快散了,剛剛那一掌真的差點快打到她,好在她動態視力真的夠快,在佟花顏出掌前就猜到她的路術,才能在危急時刻趕緊閃過,但佟花顏強大的氣流也把隱乙全身弄得很狼狽。
"你這美人還真是嗆辣,幸好哥哥我閃得快,但我全身濕了,你得陪我一件衣服阿。"隱乙眼神撫媚,全身濕透的她非常狼狽,但她還是不以為意,用非常誘惑的語氣不斷的在挑逗佟花顏。

這讓場外的少女們覺得隱乙這樣濕透了頹廢又帥氣的感覺很迷人,不由得尖叫起來"竹野亨,加油啊!"

"廢話少說,竟然可以躲過我剛剛的那一掌,那就再接我一掌。"佟花顏被他這麼輕浮的態度氣的臉脹紅了起來,感覺紅撲撲的,原本鮮豔的紅唇就更嬌豔欲滴了。

隱乙突然覺得她真的是太可愛了,第一次看到女生有種心動的感覺,剛剛Sunny雖然也是大美人,但佟花顏的美卻能引起她心中小鹿亂撞的感覺,她本來就是個無所欲的人,任何事情都很難讓她上心,第一次對佟花顏這麼漂亮的美人些微心動,雖然感到陌生,但她也不多想,定了定心腦袋慢慢凝聚出一個計策。

於是,她開始跳起Lucking,快速的旋轉自己全身的骨頭,一個滑步打算直接與佟花顏硬碰硬。
兩人現在距離不到幾公分,引以直接抓住佟花顏運起內力的右手,開始施起無力咒,佟花顏剛剛在台下看Sunny與竹野亨的比賽,知道她嘴巴念的就是那奇怪的咒語,立刻想收回掌力,卻已經為時已晚,她的嬌軀頓時癱軟了起來。
"妳,妳這無恥的傢夥!!"

隱乙立刻緊緊抱住癱軟的佟花顏,低下頭,與佟花顏四目相對,無害的對佟花顏笑開了。
“花顏姊姊,你真的好漂亮好香喔。”隱乙迷蒙的雙眼癡癡的望著她。

全身無力的被隱乙抱住,眼神看著她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想要暗自凝聚起被咒語打散的內力。
"你...你再不放開我,等下你就....嗚"佟花顏的小嘴突然被塞住了,隱乙竟然硬生生的吻了她,佟花顏整個驚呆了,腦袋只想著隱乙的嘴好軟,眼睛似乎會勾人,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出現這種無力感。

全場觀眾一陣譁然,他們的花顏女神,竟然被強吻了!!
"天阿,也太浪漫了吧"在場的觀眾們驚訝不已,在場的人連評審與主持人看著這個畫面有十幾秒,總覺得美女嬌弱的躺在竹野亨懷這畫面真的太唯美了,實在捨不得移開眼光。

"碰!!!"舞臺內,一個修長的身影被拋飛了出去,舞臺也瞬間崩裂,造成一陣煙霧彌漫。
"是竹野亨,他被拋出去了"觀眾還在意猶未盡剛剛唯美的畫面,殊不知男主角沒幾秒竟然就被拋出去了。
火之舞臺的裝置被炸開了一個大洞,地板滿地碎片,DJ跟主持人早就嚇得跑不見人影。
在一陣飛沙走石之中,隱隱地看到舞臺上一個嬌俏的人影,慢慢顯露出佟花顏火紅的身軀,此時的她臉上完全看不出喜怒,但他冷冽的氣息卻可以得知她的怒氣應該已經達到一個境界了。

“竹野亨,你,死,定,了。”佟花顏一字一句緩慢帶著殺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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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賽場是在倉庫裡面的地下室,但卻更勝世界街舞大賽比賽賽場水準,碩大的地下室媲美足球場大小,分為二個舞臺,每個舞臺分別有不同主題呈現,主辦單位不知道去哪找到的佈景,創造了四周都是水的水上舞臺,整個舞臺以藍色為基調,舞臺周圍還真的有水流通過,讓人神清氣爽,另一個如同火焰般絢麗的火之舞臺,採用橘色與紅色為主題,火還會不時地冒出來,整個舞臺也有熱氣的效果。

整個街舞會場已經被吵得很熱絡了,DJ放著各種不同風格的音樂此起彼落,帶動了台下的觀眾們,台下的群眾看著臺上的舞者與舞者對戰異常的熱血沸騰。隱乙走到了會場,向主辦單位告知說自己哥哥身體不適為由,由她一人應戰,工作人員皺了皺眉頭後,告訴她"好自為之"就請她在一旁等待了。

隱乙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比賽會場,覺得有點興味盎然,看著臺上舞者對戰,才知道一些規則,這場比賽就是由主辦單位隨意撥放音樂一方開始跳舞,另一方跟上,美其名是跳舞,但其實在過程中運用一些武技或內力幹擾對手,直到對放受傷或筋疲力盡喊輸停止。

能夠上格鬥街舞的舞者都不是一般人,很多都是武術世家的弟子出來的,因為世代的改變,有些弟子會藉由跳舞去傳達自家武術理念,竹野兩兄弟就是日本數一數二竹野武術流出來的優良弟子,武功也是不容小覷,只是隱乙太小人,兩兄弟道行還不夠,隱乙在人家遂不及防的時候就把兩兄弟迷暈了。

隱乙姑娘一邊看著別人比賽,一邊晃頭晃腦的走上火之舞臺,與對手鞠躬後,"比賽開始"評審喊到。

雖說隱乙在部族裡面是人人都知道的廢材,但其實她只是懶的認真又兼沒耐性,她可是有過目不忘的動態視覺,超強的領悟力,別人只要一動作,就可以學到八九成的精華,她看著第一組與她對戰的對手Sunny與她的舞伴們,Sunny是個金髮碧眼標誌的美人,白裡透紅的皮膚,絲毫沒有外國人常見的雀斑,明媚的藍眼珠,閃閃動人,似乎可以勾住人的心魂,她穿著黑色露肚臍背心,纖腰如蛇般性感柔媚扭動,筆直修長的大腿流暢的跳著New Jazz配上貼身白色熱褲,身材火辣的她,事業線不斷深入淺\出,雙峰起伏,腿部一開一合奔放的跳著,讓台下的男性觀眾口哨不斷。面對這種對手現在女扮男裝的隱乙可是完全趨於下風,總不能拖著這不男不女的身子學著這個sunny辣妹一起跳性感熱舞吧,那畫面能看嗎?她自己都覺得怪怪的。

一開始,隱乙只是漫不經心隨意地晃晃身體,拍子有點對不上快節奏的音樂,這樣像個笨蛋一樣胡亂擺動,使得台下觀眾噓聲連連,Sunny和她的男舞伴看得隱乙這麼拙劣的舞步,有點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是上上屆冠軍的隊伍,兩人決定速戰速決,隨著音樂起舞,慢慢靠近彼此,開始手牽著手,兩人暗自運起內力,男舞伴瞬間把Sunny高高拋起,足足有兩層樓高,讓Sunny在空中美麗的連翻,觀眾看得驚喜不已,尖叫聲不斷,很快的。

"無知小兒,你就快投降吧,呵呵"Sunny明媚的笑臉不屑地看著隱乙。

藉由墜下重力加速度Sunny刻意往隱乙方向飛去,隱乙感到有股強大的內力要往這襲來,她神色依然淡定,纖手往空中比了一比,默默念起了無力咒,一瞬間就化解了襲來的強大內力,Sunny全身頓時一軟,隱乙趁機緊握著Sunny襲來的手突然使力讓她180度翻身旋轉,背對著地的要往地上墜落,Sunny在這不到一秒的大逆轉,已經嚇得冷汗直流,完全失去判斷能力。
"救命阿!"Sunny拼死大喊。
在這危急的一瞬間,隱乙輕輕抓緊Sunny的腰,自以為帥氣的摟住Sunny。
"好帥好帥阿!"
"這是安排好的劇情嗎?好精采阿"

這危險的畫面在觀眾與評審眼裡看來就是一個精彩,卻不知這當中Sunny與隱乙運用內力暗中較勁了多少次。
台下倒是一抹紅色的身影,淩厲的眼光始終一直盯著隱乙默默道"這傢夥竟然會使用咒術,看來不好對付"。


無力咒
話說隱乙對晴朗念的無力咒,其實也是從幕影家族學來的,屬於中階咒術。

故事先回到10年前,隱乙8歲,那時隱乙雖然很少人會發現她的存在,但在家族內還是有些孩子第六感比較敏銳,隱乙本身只是沒有氣味,但也不是真的隱身,所以只要被第六感強的人發現,看她一副瘦小欠扁樣,通常那些孩子都會呼朋喚友的打罵她、抓傷她。後來在某天天氣晴朗,萬裡無雲的日子裡,沒有錢的隱乙乖乖地在幕影小學當食堂小妹打工,這天她正被其他屁孩抓到把柄,大家奮力揍她時,剛好被經過的家主幕影滄穹看見,既然是一族之主,看到這種欺負的場面,還是得出手相救的。

"你們這群孩子再幹什麼"
只見幕影滄穹不急不許的念出了一段咒語,很快這群死屁孩,便一個個沒了力氣攤軟在地,幕影滄穹看到孩子都東倒西歪後,看也沒看,就拍拍屁股準備走人。這個景象,讓虛弱的小隱乙眼界大開,璀璨的雙眼充滿了小星星,內心的小宇宙有如滔滔江水般第一次爆發了。她有生之年(8歲)第一次有了目標,她想學會這個咒語,絕對要學會,不管!她忍住身上的疼痛,奔跑到幕影滄穹身後死命拉住他的衣腳。

"剛剛的咒語,怎麼念,告訴我。"隱乙直直的看著他,絲毫沒有一絲懼怕,只有堅定。

幕影滄穹第一次被這麼小的女孩淩厲的眼光看著,雖然她臉上青青紫紫的,完全看不清楚長相,但這麼驚人的氣魄連他的兒孫都沒見過,讓他有些訝異,還有些被嚇到,隨即沈穩的回應
"小女孩,這個咒語就算你會念也沒用,需要本身具有特殊靈力體質的人才能驅使它,你只是一個凡人,會了沒有用。"

幕影滄芎說完,就想酷酷的扯回他的衣角離開。

"你只要告訴我怎麼念就好,我一定可以學會"隱乙看他想走,更加死命不放,心中只想知道剛剛幕影滄芎嘴巴念什麼,其他她完全不管,至於什麼特殊體質,自己一定可以想辦法的。

幕影滄芎被他死命拉著不放開始有怒氣了,把隱乙拖行了幾十公尺還是甩不掉,所幸乾脆念起了無力咒,想要癱軟她。
"無力,速退下"
隱乙聽到他念咒了,鼻青臉腫的小臉笑得甚是詭異噁心,暗自記下咒語,接著她馬上就全身無力,眼睜睜的看著幕影滄芎從她面前飄然離開了,幕影滄芎離開時還看到隱乙笑得一臉噁心,全身打了個冷顫,便頭也不回加速快走。

隱乙自記下了咒語後,便全天候24小時念著它,睡覺作夢也不停地念著,全心全意只有念咒,一開始她朝著路邊的阿貓阿狗念,阿貓阿狗絲毫沒反應,她也不放棄,就這樣每天對著人就念,對著動物也是念,對著鍋碗瓢盆也是念,旁人只覺得這個小怪胎愈來愈神經病,看到她更是不放過欺負她的機會。

等到隱乙念了第七七四十九天后,這天放學時刻,幕影小學的後山,一群孩童這次傢夥都帶上了,就是要將隱乙往死裡打。

"你這死雜種,誰叫你偷偷在教室外面聽課的,整天像個智障不知道在念什麼,不做事只會好吃懶做,幕影家族養了你這個廢物簡直浪費糧食。"

帶頭的孩子憤恨的罵著她、毆打她,他後面正站著一個小孩,正是幕影家族的嫡長孫幕影澤己,10歲的她,平常無聊就會教唆身邊小弟欺負隱乙,前陣子竟然被爺爺看到那些小弟在欺負隱乙,想也知道是幕影澤己默許他們這麼做的,幕影滄芎氣到用家法打得他三天下不了床,這讓幕影澤己對她怨恨不已,三天兩頭就是找機會教訓她。
今天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發奇想想要拿隱乙練練身手,索性就帶著一群孩子找機會把隱乙抓到後山,帶著父親給他的靜月匕首,打算這次好好折磨隱乙。

"妳這神經病,害的老子我被爺爺處罰,看我今天不好好整死你"等一群孩子把隱乙打的半死不活的時候,幕影澤己緩緩的走出人群,雍容的往隱乙身上靠近,他穿戴著整齊的制服,純牛皮皮鞋,唇紅齒白還帶著無害的微笑,完全就是個好寶寶的樣子,但他稚氣白皙的臉龐漸漸嶄露出陰狠,邪氣的笑臉完全不像10歲小孩,他看著瘦弱的隱乙,細小的手把玩著靜月匕首,緩緩的蹲在隱乙的身前。

"呸!幕影澤己,你要玩就乾脆點,不要整天像個死娘泡機機歪歪,本小姐沒在怕你的,小心我再向你爺爺告狀,你就不要嚇得尿褲子。"隱乙絲毫不怕幕影澤己的邪惡,吐了口口水在幕影澤己臉上,還火上澆油的拼命狂罵他,惹得幕影澤己可愛的童顏糾結扭曲,還冒出了青筋。

"妳這髒東西,敢朝我吐口水,妳去死吧!!"
幕影澤己發狂的要拿刀往前揮向隱乙,負責抓住隱乙孩童看到他發狠向前的身影還抖了一下,隨即鬆開抓住她的手。看自己手已被鬆開,隱乙輕柔地的"呵呵"笑了一下,直直的看向幕影澤己的眼睛。
幕影澤己被她瞪的停了腳步,她發現隱乙根本不怕她,而且.....而且她剛剛的笑容竟然讓他覺得有點可愛,有點慵懶,眼神似乎要勾住什麼東西,這讓他幼小的心靈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心情轉變,覺得實在太噁心太詭異了,他停頓了一下,隨即再次提起匕首,往隱乙身上刺去。

只見隱乙手指往他輕輕一點,口中不知道念了什麼,然後喊了一聲"無力,速退下"
瞬間,小孩一個個倒下,完全不能動彈。隱乙就在這危急的時刻,以八歲無靈力的身體,學會了無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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